“伯权所言差异。记得当初陛下圣谕:‘夏侯家的人乃是我汉朝之民,季权之兄弟乃你等之兄弟,万不可伤害之!’今汝兄弟有难,吾等当尽力相助才是,何来妄言?不妨如此,某麾下兵马用来救援伯父,程泰将军麾下雄步团前往湖北协助幼权攻击东吴拦截部队。二兄意下如何?”邓强微微一笑,把救援计划讲了一遍。
夏侯衡、夏侯霸二人闻言,非常感激,握住邓强的双手,不住的说着感谢的话。
最后几人商定,夏侯霸引领亲卫破击敌军外围的防御,赶到临淮城内与老将军夏侯渊会合;邓强带领麾下劲骑旅随后对临淮西门的敌军发动进攻,与城中的魏军里外夹击,击溃吴军西面的包围圈,救出老将军夏侯渊。
夏侯衡带领麾下亲卫营与程泰雄步团驾船渡过彭泽湖,攻击吴军湖边大营。
商定之后,夏侯衡、程泰二人便启程前往江边渡口,登上战船,直奔北岸徐州地境进发。
在战船上,望着越来越靠近北岸,夏侯衡心中很不是滋味,昔日被俘,往往只是寄出书信给父亲和几位兄弟,不知到这位幼弟成长到了什么程度,是否还是那样聪慧?
心有所想,感慨万分,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哎!”
在其身后,程泰闻言,关切的问道:“将军因何叹气?末将冒昧的问一声,可是在想亲人?”
“是呀!近乡情怯呀!当初离家是幼权年幼,尚未从军。今日惊闻其带兵打仗,真不知他成长到了什么程度?”夏侯衡说道。
“听闻幼权兄弟天资聪颖,智谋过人。夏侯老将军将徐州之事交由他来掌管,定然是认定他有此能力。”程泰劝慰的说道。
“是呀!幼权自幼聪慧过人,深得父亲喜爱。曹伯父在世时,曾言幼权颇有家父之风。”看来夏侯衡对夏侯荣也是颇为喜爱。
彭泽湖南北两岸相距不过数十里,船行速度不是很快,直到傍晚时分,才隐约看到对岸的山脉。
夏侯衡乃是一个谨慎之人,看到天色已晚,便对程泰说道:“吴军善于水战,而张敦乃是陆逊麾下有名的谋士。我等贸然靠岸怕是有敌军埋伏,敢问将军有何妙计?”
程泰看了看天色,说道:“我军一路行军急促,不过你救人心切没有注意到,我军战船的外型全部是商船模样。这便是为何我要将军身外罩上罗袍的原因。我等不靠岸肯定不行,但是可以不上岸。”
商船?
夏侯衡这才借着傍晚的余晖,朝着身后的船只看去,可不是船上的旗帜都是一个椭圆形的“货”字。
看来,这些汉军早有准备呀!士兵们都躲在了船舱中,压得船沉若干,水到船舷。远在岸上的人,即便是看到了也不会认为这是战船呀!明明是排水量大的商船,毕竟已经把那船头的钝铁摘除了。
来到岸边缓缓靠岸,程泰派遣一营千人的士兵登陆,在岸边按扎营寨,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东吴探马早就看到有大船队靠岸,禀报了主将濮阳兴和监军张敦。
张敦问及船上有多少人,多少船只。
探马说道:“回禀大人,共有船只二十余艘,从那每只船上下来带兵刃的武装人员四五十人,合计千余人。不过看样子像是大户人家的护院、保镖。”
一听说是护院保镖,张敦摆摆手,说道:“我等的任务是阻击夏侯荣的徐州士兵增援临淮,其它的注意一下就行了。只要他们不来惹我们,便不要管他们了!”
探马一听,不用管了,下来后连盯防都不做盯防了。
张敦的意思是做好盯防就行了,他们把意思领会错了。其实这也怪张敦没有说清楚。
再说夏侯霸。
天微微亮,他便带着自己的护卫营来到临淮城的西门外,遥遥看到吴军营寨里士兵们刚刚起床,辕门外的士兵正在进行换防。
果真是个好时候,某要趁着这个机会冲进去。
他打定主意,换过护卫长,低声交代一声。
护卫长不住点头答应着。
要说夏侯霸这一路上心中十分不平静,当初为了讨要说法,被薛戟几个老家伙给整到了汉朝。不知道这几年父亲过的如何,每次写信都是只有去信,没有回音。
现在父亲就在眼前,他激动!兴奋!还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稳定了一下情绪,他带着士兵们把马蹄包上了皮革,缓缓的朝着吴军的营寨靠近。直到距离吴军营寨不足二十丈的时候,他翻身上马,绰枪在手,大喝一声:“儿郎们,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