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轻松地离开广场,在外面坐着的伊达已经靠着一课书睡着了,她这几天不比李维轻松多少。
李维晃了晃伊达,道:“醒醒,我事情处理好了。”
晃了几下,伊达都紧闭双眼没有动静,李维按着她的肩膀进入通感状态,没有面板显示具体的数据,李维只能模糊地感觉到她的身体状态很不好,想想也是两人今天经历了大起大落而且都没吃什么东西。
把伊达背起来,已经是过目不忘的李维循着来时的路带她回葛朗尼在镇中的住处。路上,伊达呢喃地在李维耳边低语道“李。。。李维。。。。。。我把你的钱拿回来了,去。。。去镇子南边的鹰石旅店住,那里安全没有贼。”
“好,我先把你送回去。”
“不。。。不回去,不要。。。送我回去。”
“。。。。。。”
一想到发狂的葛朗尼骂伊达“婊子”的样子,李维也就没送伊达回去直接拐弯到鹰石旅店去了。除了约翰,李维和葛朗尼一家其他人都不熟,只是一直听闻村中人说葛朗尼是个疼爱老婆的老实铁匠,今天这番遭遇让李维不得不重新评价葛朗尼,那种在外老实巴交一回家就酗酒打老婆的丈夫,在这个世道可太常见了。
鹰石旅店并不难找,在一堆石头房子间突兀地杵着一个像是大木桩一样的建筑物就是鹰石旅店,十分惹眼。
推门进入旅店,旅店一层很宽敞,有供人聚餐的一个个小圆桌,还有专门供人喝酒的吧台。旅店的装潢也十分奇特,顶部有长着花的藤蔓还有一盆盆旱金莲、矮牵牛等盆栽吊着,既美观又舒适。他们两人进来的时候,旅店一层只有四个愁眉苦脸的工人聚在最角落里喝酒。
和旅店独特的装潢格格不入的,是吧台背后站着的酒保,一个身高超过两米、毛发旺盛又长相凶悍的男人,这男人胸口有一道极深的伤疤,而且瘸了一条腿。见着不认识的李维抱着个女人进入,男人一眼瞪向他。
一股压力顿时笼罩李维,跟那些骑士身上的气势很类似,若是几天前李维或许会畏缩,但经历过几番生死之后,他敏锐地察觉出这个男人气势中的不足————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超凡力量在身。
再有气势、再凶悍,没有实力做底牌就毫无意义。只要李维想,他能轻而易举杀了面前这个野兽般的男人,如此一来男人给予自己的压迫感便自然而然地消散了。
李维把伊达小心放到一张椅子上,在她的腰间找到自己的钱袋取下,来到吧台前跟酒保说:“要一间两张床的房间,两份吃食,稀碎一点的好入咽。”
酒吧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酒杯,巨人般俯身看向李维道:“是你的钱吗?”
“是我的钱。”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真是奇了怪了,旅店酒保还要管顾客什么关系?难怪你店里没几个人。
“姐弟。”
“姐弟?你们长得可一点都不像。”
“我是收养的。”李维对答如流,“没房间的话,就不打扰了。”
“有,一个银币。”
一个银币,住一个晚上一个银币,你怎么不去抢。
这个世界的基础汇率是80个铜币换1银币,2银币换1金币,男爵领一带因为民间贸易环境恶劣、劣币驱逐良币现象严重,李维估摸着汇率变动到了200铜币换1银币,60银币换1金币的地步。
住一个晚上200铜币,够李维一年多的吃穿了。
这价格着实离谱,但李维并没有急着打算走,伊达说这个旅店“安全没贼”那是不是说明镇子上其他的旅店“不安全有贼”,他是第一次踏足镇子人生地不熟,即使有超凡力量在身还是能谨慎就谨慎点为好。
“一个银币也太贵了,我朋友说这个旅店安全、老板可靠,就住一个晚上,我可以打工偿还,你看怎么样?”
酒保闻言已经对李维没了兴趣,有撵他走的意思了。
“打工偿还,你个毛头小子有什么技能?”
李维想了想,道:“我是个木匠,你有桌椅、酒桶、地窖之类的损坏我都可以帮忙,而且我力气很大,有什么东西要搬交给我也行。”
酒保听了以后思索片刻,漫不经心地交给李维一把钥匙。
“我酒窖里最近拿鼠患,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差个人,你下去给我把事情办妥了就当今晚住店的费用了。”
看了看背后深陷梦魇的伊达,李维点头答应。
除鼠是每个农村人都会的技能,这些喜欢偷吃粮食的啮齿类动物能吃、聪明而且极其能生,绝对不能放任不管。
提着一盏油灯爬梯子下到黝黑的地窖中,李维找了一圈后在地上找到了堆在一起的几个浸透了煤油的火把,酒窖墙体几个老鼠洞口已经堆好了埋着老鼠药的干草堆,李维只需要点燃干草堆、烧完以后把火星扑灭了就行,简单是简单但是在没腾空的酒窖和粮仓这样做,需要有人时刻呆在毒烟中防止发生火灾,很不好过还有窒息而死的风险。
用油灯点燃火把放到干草堆上,滚滚浓烟席卷酒窖,李维呛得咳嗽连连,不过仅仅只是咳嗽几轮之后,他的泪腺和呼吸系统就完全适应了充满了大颗粒物的空气,变得能在浓烟中正常呼吸。
李维一直把身体机能当成是临时加血和辅助运动能力的属性,现在完全改观了,能适应恶劣环境可是相当逆天的能力,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将身体机能点的够高,到岩浆里游泳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还能飞呢,哈哈。
不过这么一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撰写记录获得奖励了,自从村庄被毁灭之后,事情发生的太多,李维根本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写些东西。
之后上去要找老板要些纸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