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实话,没有关系的,或者你告诉我你是单纯的被他吸引,还是因为觉得他是小雅的爸爸,所以你才试着去喜欢他的?”
“我……”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直白的问她,她可能压根都没想到我会问这些话。
悦悦彻底慌了,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午夜重播的肥皂剧,说着极其勉强的借口:“我……我一直都是只把他当做哥哥看待,只是造化弄人,把我们绑在一起……”
我没有说话,心中已经彻底了然了。
如果她不喜欢霍启盛,也不会因为他的伤势而睡不着,更不会因为他而掉眼泪。我之所以问她喜不喜欢霍启盛,并不是说如果她喜欢,我就把霍启盛主动的让给她,而是要断了她对霍启盛的所有念想。再给她希望,反而是害她。
我更不想因为一个男人,让我们姐妹反目,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结局,曾经在生命里已经生过了类似的剧情,这一次一定要彻底的把不好的因素,都扼杀在萌芽之中。
她见我没有说话,更加的急了,以为是我不相信她,就连忙对我解释,想要得到我的信任一般:“姐,事情这样子生,已经够让我难以面对你了,我怎么可能再去喜欢他?我也知道,小雅是不能和你们一起生活的,否则你一看到她,就会想到她的妈妈是我,就会觉得更加恶心,我可以理解这一切,也不会去怪你。”
悦悦说到这里,似乎是下了更大的决心,以至于自己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哽咽:“现在既然你和姐夫已经和好了,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该做个决断了。姐,我陈悦从来都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我之所以一直把这个事情耽搁到现在,是因为我害怕小雅受到打击,我是太想给小雅一个家了,而且她又那么喜欢姐夫,所以才会一直把这件事情给拖着。其实这个事情一直到今天,都是我每晚每晚睡不着的心病!”
她抓住了我的手,眼神是那么的脆弱又是那么的认真:“姐,我之所以留到现在,的确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找你商量,我希望你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
“什么事?”我好奇的问。
“你能不能和姐夫说说,把小雅给我?”
“不用说,他会的。”
我在不经意之间,回答的特别干脆,却没有注意到悦悦的眼神,是怎样的失落。因为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小雅本就是悦悦的孩子,霍启盛肯定会给她的。可仿佛对于陈悦来说,好像霍启盛会硬要留住小雅似的,这一点我不知道她是怎样想的。
悦悦的要求被我轻而易举的答应,她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低下了头,仿佛已经无话可说,这才小声的嗫喏:“那……谢谢了。”
“姐,你先去睡吧,我等小雅醒了就带她回家,看到你们都没有事,我就放心了。”
说实话看到陈悦这样我心里也轻松多了,不用我去做过多的工作,她自己能够看开就好,所以我跟她说话的时候不再面无表情,而是微笑着对她说:“你也上楼,和我一起睡吧。”
悦悦却像是很忌惮某些东西一样的拒绝了我:“不了,姐夫挺忌讳这个的,二楼是他睡觉的地方,所以他从来不让任何异性靠近的,这个是姐夫的原则。”
这么说,倒是应了医生的那句话,我说刚刚那个阿姨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原来还有这么个茬在里面。
我是真的挺困的,一直强撑到了现在,拖着疲惫的身子,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既然她不跟我上去睡觉,我也没有精力和她说这么多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洗个澡,一头栽倒在床上,赶紧睡个大觉。
我正要去楼上,悦悦却突然叫住了我的背影,对我有些紧张的说道:“姐,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还是挺担心的。我希望在你们还没有做好准备之前,尽量不要太注目,要不然妈知道了之后,指不定会做什么来。她是铁了心要阻拦你和霍启盛,我想你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总之我这一边,肯定会瞒着她的,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叫我老板娘,而姐夫没有制止的原因,你不要往心里去。”
“嗯。”
我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抬脚去了楼上。
我妈她还想像以前一样的控制我么,既然这样,为什么上次在墓地看到她的时候她躲着我,甚至直到现在都躲着我?
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的好摆布了,若不是她,我和霍启盛又何苦会带着误会与遗憾度过这五年,这长长的时间里,早就磨灭了我对她的最后一丝人情味。
我回到房间,洗了个澡之后,抱着安安,根本就没有思考的精力,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是安安先醒的,我醒来的时候,现他已经坐在床边,在那不停的打理昨天坏掉的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