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他被我这么一问,身子明显的又僵硬了一下,与我上一句问出问题时候的反应如出一辙,如果刚刚是我敏感了,那么这一次肯定不是我敏感。
但这僵硬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停了停之后,对我说:“没有看清,听声音好像是个男的。”
“男的?你真的没看清吗?”我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嗯。”
他回答的肯定,说:“火太大,而且我的眼睛疼的睁不开,就没看清。你也不是不知道,齐寒森那煞笔把我里三层外三层绑的跟个粽子一样,没人救我的话我不可能活着出来。”
我闻言,若有所思的松开了霍启盛的身子,总是控制不住的觉得他肯定是有什么话隐瞒着我,没有和我实话实说,但是又没有证据去证明。虽然这件事上我觉得疑点重重,但是我不愿意去深想,因为如果我连霍启盛都怀疑,那么我还能相信谁呢。
我给他重新扣好扣子,他握住了我的手,问我什么意思:“你调戏我?现在车子可有油了,难道又让我熄火?”
“熄,安安还等着我送他去兴趣班呢。”
“儿子今天我带,上个屁的兴趣班,越上越没兴趣,我带他玩去。”
“他认生,不和陌生人出去玩。”
霍启盛被我转移了注意力,咬着后槽牙瞪着我:“你说谁是陌生人?”
“虽然你是他亲爸爸,但是安安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突然有个人出现给他做爸爸,况且你在他的心里还有那么恶劣的印象。”
“不可能,他身体里留着我的血,怎么可能会接受不了。”
我没有和他继续说,而是径直上了楼梯,霍启盛立马也跟着上了楼梯:“你送他去兴趣班,你干什么?”
“我要去找一趟久千代,夏优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不能再给安安留下一点点的隐患,这次是我们运气好,如果下次他们不止是绑架呢。”
“我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你还是别去了,没事的,夏优中了刀子,我觉得她现在应该腰上缠着绷带,还在久千代面前装作没事人一样呢,我有的是办法治她。”
“那带上人。”
“带上人岂不是显得我更有事了,就像平常一样的过去就好。”
我平淡的说着说,然后对他吩咐道:“你就一个人在家里好好养伤,记得按时吃饭,我忙完了就回来,有事会给你打电话的,你老猴急什么,脑浆里都是精虫么?”
我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刚刚还和他你侬我侬的,这一刻讲话的语气就变得不冷不淡的,气的霍启盛低咒,女人就是真他妈的善变,白对我硬了,以显示他的忠贞的赤子之心。
“你怎么给我儿子穿这么丑的衣服,脏的也不换掉,你这个妈妈怎么当得这么邋遢。”
霍启盛拧起眉毛,特别嫌弃的对着我上下扫了一眼:“还有你,穿成这样就出去?”
我身上穿着霍启盛的睡衣,脚上穿着他的大拖鞋,被他这么说的的却是有些囧了囧:“我还要回去换呢,这里又没有衣服。”
“又懒又瞎。”
他的身体那里还一时半会的难以平息,所以他现在就跟一个得不到满足的怨妇一样,张嘴闭嘴都是抱怨:“要用的东西没有准备好,怎么一起住?不一起住,怎么深入交流?”
他踩着拖鞋,打开了衣帽间的门,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给安安准备的衣服,帽子,玩具之类的东西。
我一看那么多的衣服,每天换一套还没穿完估计安安都长大了,立马训斥道:“你买这么多哪里穿的完,怎么这么浪费呢,你个败家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