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火焰亮起来,给风吹到一边,晃了两下又熄掉。
“大家帮忙挡下风,”四人围成个圈子,将草堆围在中间,挡着风,又擦了四五根,总算点着了枯草。
看着火焰渐渐大起来,李永忙道:“快快,架木柴。”
众人又手忙脚乱地往火堆上扔木柴,眼看着木柴太多,快把火头给压没了,李永赶紧叫停:“好了,准备烧烤,哦,小雪,是不是要点调料过来?”
宁小雪应了一声,站起来就走,小姑娘看起来也很心急!
很快,下面的枯草都烧完了,火焰渐渐暗淡下去,后来架上去的木柴黑乎乎的,竟然没有给点着。
“再来再来!这回先放些小的树枝,”李永很快吸取经验教训,几个人又抱了点草,李永趴地上点火,好不容易点着了,让风一吹,呛得他发出一阵激烈的咳嗽。
李永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这玩意,也不好搞啊!
好在,这一次草火引燃了小树枝,小树枝又引燃了比较粗的木柴,河滩上终于燃起一堆比较旺盛的篝火。
宁小雪弄了些盐巴等调料过来,几个人兴奋地看着火头越来越大,就越来越兴奋。
李永看看火头差不多,就叫了一声“开始”,四个人立刻将穿了鱼的木签子,伸到柴火上面,过了会拿出来一看,不过是放在火上面,还是放在火焰当中,手上的鱼都黑糊糊的,全是黑色的烟灰。
“晕了,这个样子咋吃啊?”四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敢对手上黑糊糊烤鱼串下嘴。
李永试着刮去外面的黑灰,终归是弄不干净,信手扔到一边:“咱不吃这个,咱吃叫花鱼。”
“叫花鱼?什么玩意?”大伙儿都是野餐的小白,也都不知道篝火烧烤要怎么搞,反正手上这种黑糊糊的东西是不敢吃。
“叫花鱼不知道,叫花鸡总知道吧?就是用荷叶包了这些鱼,外面涂上黄泥,然后放在火里烧,这样就不会烧黑掉了,”李永胸有成竹地说道,虽然他连叫花鸡也没有搞过,但是,理论上分析可以得出这样的烹制方式,不会熏得都是烟灰。
大伙儿反正都不懂,听李永这么说,也觉得似乎可以,宁小雪就道:“好是好,可哪里有荷叶呢?”
李永一想,这个季节确实没有地方找荷叶去:“没有荷花叶子,咱们就用芦苇叶子,芦叶不是可以包粽子么,那也能用来包鱼。”
李永是彻底放开想象力,反正都是瞎搞,就算失败也没啥,最多回去老老实实吃饭就是。
鹅舍旁边就是一小片芦苇,这个时候芦苇的叶子还不大,要到了五月,才会渐渐长大,农历端午前后一段时间,芦苇的叶子才是又大又嫩,最适合用来包粽子。
大伙儿看着那些细小的叶子就有些发愁,宁小雪担忧地道:“李子,这个叶子行不行啊?”
李永也吃不准:“小就小些,包总是能包的,就怕伤了这些个芦苇,要不,你去找铁奶奶问问?”
宁小雪只好点点头,再去找铁奶奶,过了会就非常欢喜地跑了回来:“李子,荷花叶子!”
李永一看,宁小雪手上拿着的,还真是几张荷花叶子,虽然有些发黄,倒还很完整。
“铁奶奶他们在河里种藕的,秋天就收了荷叶,铁爷爷喜欢吃荷叶蒸饭,”宁小雪解释荷叶是怎么来的。
李永将准备好的鱼一股脑儿用荷叶包好,忍不住感慨:“荷叶蒸饭,嘿嘿,俩老人家还真会享受生活,怪不得都八九十岁了,还都那么健康。”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记得这里靠着墓园了。
荷叶包好,几个人又发现没有黄泥,李永拍了拍脑袋:这事情做得,一点计划都没有,只好拿了小锹,去河边找泥。
黄泥巴倒不难找,码头旁边就有,是那种滑腻的黄泥,俗成“油泥”,往荷叶上一抹就是一块,很快抹出一只哈密瓜似的“泥蛋”。
李永像擦肥皂一样,将油泥抹得满手都是,然后在河水里漂了漂,再用井水一冲,两手干干净净。
“小春子,你也用泥巴洗洗手,据说很美容的,”李永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河里那么脏,这泥也不干净,你就别臭美了,”宋春春毫不客气地反诘。
李永回头看了看河水,算不上清澈见底,倒也不算很脏,丫的就是乱说。
这一回,几个人就在“泥蛋”上面堆干草和木柴,经过一番折腾,好不容易将篝火再次烧起来。
不用人工烧烤,几个人无所事事,就不断加柴火,火越烧越大。
“停,不要再放了,”李永赶紧叫停:“这个木柴烟大,不适合烧烤,如果弄个锅架上面,烧一锅汤,弄个火锅,或者炖个啥玩意,似乎也不错。”
宋春春和蔡遥在城里生活惯了,都没有什么想法,听了李永的话,就觉得很不错,连连点头:“好啊好啊,吃火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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