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错事不替自己找几个借口,好推卸责任。”究竟是谁在玩弄谁的感情,谁禁不起?她都给弄糊涂了。
“陆昊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借口,他不会蓄意去伤害别人的。”杨珊珊还想再往下说,谷予轩已铁青着脸走出餐厅。
她没再回到海滨的别墅,来到医院时,天已蒙蒙亮。
“你还记得我这个妈妈?难得。”
母亲的冷嘲热讽已不能左右她半点情绪,她就那样失魂落魄的在医院连待上好几天,直到医生宣布慈心可以出院的前一天为止。
“和陆昊闹僵啦?”谷予安憋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不重要。”谷予轩故作潇洒的说。“婚事都准备妥当了?要不要我陪你去试礼服?”
她摇摇头,甜蜜上了她美丽的脸庞。
“永年和我决定去公证结婚,明天早上八点半。你来不来?”
谷予轩笃定的点点头。“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妈妈是最爱面子的人,以前时常有事没事就说,要帮安安找一个乘龙快婿,举办一个空前盛大的婚礼,结果是,女婿不合她的意,婚礼也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简约,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一点也不。”谷予安笑起来连眉眼都宣告着幸福。“真正的爱情何必在乎表面的形式,多少商界名人、影视巨星的婚礼一个比一个豪华气派,结果呢?我和永年要的是天长地久,不是短暂的绚丽。”
“祝福你。”紧紧抱着谷予安,两人都不愿去提及母亲答应与否,在感情世界里两个当事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旁人实在没有置喙的余地。
“你呢?”谷予安抚着她清瘦的水颊,关心的问:“怎么觉得你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轩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瞒我,更不要苦了自己。”
伤心极了,连说话的力气都匮乏,谷予轩抱着姐姐,强忍着不让泪水滴下来。
那天晚上,她招了一辆计程车回到海边,打算将自己所有的东西统统搬走。
她站在庭院中,海风吹乱了她及肩的发。
她刻意不去惊醒芳姨,怕她又来个状况外的关心和追问,令她拙于应付。她快速收拾自己的东西,并不是太多的衣物,一个帆布袋就全包了。
蹑手蹑足像个宵小,临去前不免心伤的作着最后的环视。落地窗外有窸窣的响声,她呆愕一阵,就见陆昊已堂然自屋外走了进来。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短衫,发丝和眉宇间全挂满滴滴晶莹的雨珠。
“你回来了!”所有的疑虑和幽怨全被抛渚脑后,谷予轩忘情地扑进他怀里,用尽力量环抱着他的腰背。“天,你衣服都湿透了,我去帮你拿毛巾。”
陆昊似乎没听见她的话语,急切的寻找她的樱唇,慌乱含入口中后,迷乱的与之纠缠难解。
两人都忙着清除身上的衣物,像经历了千万年饥寒的饿狼,焦灼地希望在彼此身上找到足以止饥的爱欲情潮。
谷予轩躺在他身上,水瞳中辉映着他锐猛、穷凶的眼,逐渐转为深情绸缨。
辗转吟哦的低回中,她再度是他掌心中极尽宠爱的小女人,交叠的身躯,合而为一时的感动和销魂,她清楚告诉自己,她爱煞这个男人,爱得身不由己,爱得无法自拔。
关于他的,别人所说的一切,她该去在乎吗?又如何在乎?
“呵!”盈盈的泪水流淌在最极致的当口,她忝不知耻的要求另一次欢愉,而,他欣然的应允了。
爱如潮水呵,怎么阻止得了?是情感在驱策她呀,至于理智,早巳被放逐到边塞野地,遍寻不着了。
交织着彼此的汗水,急促的气息未平,谷予轩即口气骄纵的问:“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跑到英国去?”
“情非得已。”他歉然地吻住她含泪的劳荧美目。“临上飞机前,我打了好多通电话给你,但你的手机始终没开。”
果然如她所料,重重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她抹去眼中的泪珠,让自己紧紧偎上他的胸膛。
“原谅我情非得已,”他告饶的口吻满是心疼,“在伦敦这些天,简直跟待在地狱没两样,我是如此的想念你,想得要疯掉。”
“不是哄我的?”莫名的忧心,于激情过后很快的盘据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