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捉耳朵的捉耳朵,提尾巴的提尾巴,拉脚的拉脚。
才子接触到猪,就立刻听到猪发出拉长而刺耳的尖叫,竭嘶底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猪连抬带拖的弄出猪圈。把它使劲按在案板上。一边,土灶上的铁锅里,水呼噜开得正响,一团白色蒸气往上涌出。
周围,已经有看热闹的邻居在围观。笑着说些恭喜的话语。
“姐姐,盆子拿来!”中年人对小痞子他娘喊到。
小痞子他娘回答一声,端来一个木盆,里面已经放了盐水,这是用来接猪血的。
把这盆子放在案板下猪头的一端,按稳了猪。我已经满头大汗,猪也在喘气,不时挣动一下,挣扎不脱后,又躺在案板上撒出一泡骚气极重的猪尿。
“哎呀!”中年人扭头无奈的骂了句畜生,随后大声问我们准备好了没有,按住了。
“嘿!”几人同时低喝一声表示准备好了。
中年人一手抓住一只猪耳朵,手臂上血管如同一根根青色小蛇鼓起。右手拿一把长而直厚的杀猪刀对准猪的脖子,一刀进入。
猪猛的吃痛,受到了致命伤。也
开始了最为猛烈的挣扎。被我们按在案板上,任它挣扎也挣扎不脱。
抽出杀猪刀,一股鲜红血液从伤口涌出,直接落在案板下的木盆中。一时间,哗啦水声响起,一盆水很快就变成了血水,有血珠溅开。一股腥臭味蔓延,那血水温暖,在木盆中起了一层血沫漂浮。
猪挣扎的动静随着木盆中的血液增多而变弱,到最后死亡。
我们松开手,中年人有在猪后腿小腿处开了一个洞,拿出那根一米多长的钢管从那个洞伸进去,留下一截在外面,把嘴凑上去吹猪皮。
猪皮下脂肪多,还是比较好吹,吹涨了整张猪皮,再剖开的时候只需要划一刀就可以了,方便等会儿取出猪内脏。
把开水用木瓢舀了淋在猪身上。多淋几次,遇到滚烫的开水后,用刨刀在猪身上一刮,就能把猪毛和一些猪身上的脏东西刮下来。
刮了毛,把猪绑住后腿,挂在一棵树上,开膛破肚。其中内脏与肠子落在一个大木盆中。
由两人一起抬着这个装了猪大肠和小肠的木盆去水源好的地方洗干净。
邻居家的土狗在杀猪现场来回转动,能得到一些残渣和血水。
中年人在那里解骨,割肉,接下来的都是技术活,我根本不会,只好和闷汉在一边给他打个下手,把解下的骨头和肉放进盆子里抹盐抬走。
只有一头猪,做这些活也并不容易,从上午一直弄到了中午才弄好。下午,小痞子去田埂上找到了一棵棕树,这棕树树干上的棕纤维可以用来做成铺床的棕垫,也能用来做成避雨的蓑衣。其叶子透气好,有韧性,能够用来做泡菜封坛时的填充物,也能用来做绳子。
小痞子砍了几张粽叶回来,被他娘撕成了一条一条,在割好抹盐的肉上用刀打洞,用粽叶穿过打结,挂在屋子里的一根竹竿上。
这根竹子是横着用铁丝挂在房梁上,那些肉被有序挂在上面后,在最后时,还要在链接竹竿和房梁的那两根铁丝上捆上类似灯罩的东西。那些老鼠很可恶,哪里都去得,只有做了这样一层防御,才能防止老鼠从房梁上顺着铁丝下去偷肉吃。
“哈……”
从梯子上下来,我长舒一口气,终于弄完了。
接下来就该是我们休息了。小痞子他娘停不下来,把洗干净的肥肠和猪血,猪肺和一些东西一锅煮了,这就是泡汤。说白了就是猪杂大杂烩弄成的一锅汤。
这些东西一家人可吃不完,做好以后会把它分成很多份来分给左邻右舍,让邻居们也分享。
晚饭时,桌子上一个整得猪头受了老夫妻的一致要求,用宽背大砍刀给砍了下来放好。这是用来谢媒人的大礼,还有一个红包。在这里,媒人吃猪头那是风俗了。
“这……都是一家人,你弄这些做什么?”中年人脸色一垮,正色说:“难道我给自己侄儿做媒就为了一个猪头?”
小痞子他娘赶紧解释道:“不是,风俗,是这个讲究在这里,哪里有媒人不拿彩头红包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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