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茅草简单的覆盖上。这个像笼子一样的小屋并没有门,只是在门的位置用两块稍大些的木板遮挡着,这样的木笼子就是弄家里的牲畜住着都怕冻个好歹,别说是人了。在苏宴昕看来他唯一的用处就是当做柴房,还是在屋顶和四周放上油毡纸或塑料膜挡雨的情况下。
门前放有一个不怎么干净的脸盆一样大小的泥盆,里面装着半盆的水,一看就是接的雨水。只一眼,苏宴昕就把这环境摸得七七八八了。
要是没有听到那一声声的惨叫,看到这木笼一样的小屋,他没准以为是看林人在居住呢?不过他倒是希望是看林人,而刚刚的那些声音都是幻觉才好呢!
只是事与愿违!
只见窝棚前的茅草堆上躺着一个十岁左右瘦骨嶙峋的小孩,半长的头发乱糟糟的黏在一起,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有打理。衣裤破烂褴褛,并不能蔽体,脏兮兮的脚上也没有穿鞋子,活像个小乞丐。
但这些都不能使得苏宴昕愤怒。
——小孩的脖颈处竟然带着锁链,锁链的另一处则定在木桩上。真的就像家里养的牲畜一样被拴着。
看那脖颈上明显不同的锃亮锁链,可以知晓,这孩子被囚在这儿时间怕是不短了!!!
最可气的是旁边还有一个人在殴打这小男孩,便打还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你就不能有点用,啊?就因为你家袖手旁观,我冯家胡家都被关起来好几个人了,你那老不死的爷爷说什么都不松口,你也别怪我狠,要怪就怪你们家都是冷血,没人要救你!以你们家的权势,张口保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可惜了,你只是个不被人看重的弃子!我怎么就抓了你这么个废物呢!啊!你说是不是你在心里也嘲笑我呢!”说完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解气,干脆蹲下来,拽着男孩的头发把他提拉起来,用着贼讨厌的语调说:“你这个样子可真丑,怪不得荣家都不想救你呢!你知道,这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为什么还不弄死你吗?”
男孩紧咬下唇,并不搭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被这样虐待。男人似乎也没想听男孩说什么。
“说话呀,装什么哑巴,你还以为你是大院里的太子爷呢,啊!”说着又是一脚。地上的孩子闷哼一声,顺着嘴角流下一丝血丝,看来刚才的一脚踢得不轻。男人看男孩吐血刚开始还很是快意的笑几声,随即想到什么,嘴里嘀咕“不好,不会伤到哪了吧,这可糟了”听起来这话像是心疼地上的孩子受伤。只是旁听的苏宴昕和地上的伤者都不信,果然,男人似是想到了怎样打击人最有效,于是自己嘚吧嘚的说了起来。
继续说道:“一是因为要你家老爷子把我岳父你外公弄出来,二嘛……”说到这,停顿一下,另一只手缓缓地摸到男孩的心脏处,用温柔的语调说着的话异常的残忍,“因为你的这颗心脏过了不久就会成为你同母的弟弟我儿子的,你说我该不该高兴?!哦,对了,还有你的肝脏肾脏也有了去处,是不是觉得很难过,是不是很恨你爷爷和爸爸?恨吧,恨吧!恨不得他们全死了才好呢,是不是?”
看到男孩还是带死不拉活,对于他说的话丝毫没有反应,一想就明白了,于是说道:
“怎么?再等那个畜生来救你?”男人低笑几声,残忍的说道:“还想像每一次那样,让那个畜生来保护你!做梦去吧!”
男孩听到这微微的睁开了肿胀的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艰难地问道:“你……你把它……怎么了?”
“怎么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关心一个畜生?!真不愧是荣家养出来的孽种!实话告诉你吧,那个畜生已经……”男人摆出了一个开枪的动作,还配了一个音,“啪!”
像是证明男人的话所说不虚一样,远处又响起几声枪声,同时还有动物的嚎叫声!
看到男孩一瞬间血色全无的苍白的脸色,男人有一种残忍的快意,“这回可没谁能救你了,那个畜生已经先你一步了,我呀今天不会杀了你的,今天只要一双耳朵,送去作为谈判的筹码,谁让他们不见棺材不掉泪,到时候看你们家那个死老头还硬不硬的起来!你祈祷你们家最好乖乖的放人,不然说不定明天就是一双眼睛呢!呵呵……哈哈……”像疯了一样的大笑。并开始对着小男孩絮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辛秘。
20、第二十章
这个男人名为冯作洲,三十六七多岁的年纪,军人的气质,一张正宗的国字脸,一副忠厚老实相,任谁都不相信他会绑架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还想把人家的耳朵眼睛心脏挖出来。忘记谁说的了,忠厚老实的面相最是狡猾,防不胜防。往往最后捅了你一刀的都是忠厚老实面相的人。中国人都相信相由心生,一般来讲,一个尖嘴猴腮一个忠厚老实的人,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相信这个忠厚老实的人,而排斥尖嘴猴腮坏人面相的人。所以说忠厚面相的人坑蒙拐骗,一坑一个嘴儿,谁让人家张了张好人脸呢。
其实冯作洲也挺悲剧的,最爱的人是个有J国血统的女人,名为胡明美这个女人的母亲乃是当时京郊实验室的次要负责人,研究用于作战的细菌和人体解剖。J国战败投降后,花了大量的钱财贿赂当时的执行人员使人顶替,然后改了身份嫁了人。
但是她并没有忘掉那些丧心病狂的研究,而他的女儿则完全继承了他的衣钵,十几岁就被送往国外学习先进的医学。当时的华国正是需要这些先进的医学,因此,他刚一回国就被安排在燕京最好的医院。
只是心术不正的胡明美并没有把这技术用到需要的地方,刚刚二十岁的胡明美在荣家当时的接班人荣国栋负伤住院时,利用职权就设计取得了这个军人的精、子,然后利用精、子使自己怀孕。并且以此为筹码要求这个军人休妻再娶,娶她过门。
但是事实并未如他所愿,在怀孕九个月时,她挺着大肚子要求其负责时,足以可见居心叵测。那个军人,也就是荣国栋,华国四大军事家族之首的荣家人。
荣家人也只是用了三天时间,查清了事实。并且由此揪出了J国潜伏在华国的女间谍——宫下裕子,胡明美的母亲。
虽说胡明美聪明,但最后却是自作聪明,他在医学上的天赋确实是毋庸置疑的,虽说没用在正道上,但这个人其他方面却是脑子缺根弦,用现在话来讲就是脑残。哪有挺着大肚子大咧咧的上门去给人添堵的,你以为这是三流古装剧么,母凭子贵!
要说起来她盯上荣国栋倒不是什么真爱一见钟情,他就是相中了荣家的权势。被母亲成功洗脑的胡明美作为J国的间谍,一心为J国打算。他只想打入荣家内部今儿掌控荣家的军权。他选择了最常用的方式——婚姻。但是荣家孙子才十岁,她迫切的想要军权为他所用,而不是等一个奶娃娃长大,然后在等他靠死他爷爷他爸爸之后来掌权,她可没那个耐性。因此,荣家孙子辈的被排除了。而荣家的家主则是一个快七十高龄的老人,对着这么个过了期的老橘皮,胡明美确实下不了嘴,这么大年纪离蹬腿可没有几天了。
因此,最好的人选就是荣国栋,长相年龄都在胡明美的接受范围内。而且荣国栋的妻子家世又不显赫。而他胡明美却是同为燕京四大军事家族的胡家的女儿,他年轻漂亮,孰优孰劣不是一目了然。于是脑子一抽就有了这个计划,他母亲宫下裕子脑子更抽,也是极力赞成。这样他就掌握了华国一般的军事实力(?)事情完成之后天皇一定会授予最高级的勋章的,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大肚逼婚记。
虽然最后,胡家一家择清了,没有被处罚,但是胡家老爷子也被从军长下降到军需处变成一个处长。然后,在巨大的诱惑面前,胡家老爷子没有保住晚节,贪污军需,倒卖军队财产,然后事发被关押等着上军事法庭。这让他们怎能不恨,胡明美更是不顾身子做了引产,然后理所当然的那个婴孩变成了弃婴。孩子是先天性的心脏发育不完全,荣家在医院的垃圾桶里捡回了这个孩子哄着捧着的娇养着,十多年来这孩子一般的时间在医院的病场上度过,另一方面则在疗养院。当然了,这个孩子的病情胡家一概不知,甚至连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而胡明美也因为这次的引产留下了病根,怀孕七次才顺利的生下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也是先天性的心脏衰竭,医生断言:活不过十岁。
于是,在冯作洲因缘巧合的情况下得知荣家有一个孩子和他儿子是兄弟,便把主意打到了荣家的这个孩子身上,因为他听说有血缘关系的话,换心的手术更容易成功。要是冯作洲知道这个孩子也是个心脏病患者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最爱的女人却是别人穿过的破鞋,能依靠的岳父因为贪污要被送上军事法庭,而唯一慰藉的儿子还有先天性的的心脏病。为什么他这么惨,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错,没有他,他老婆只属于他,没有他,老婆就不用给别人生孩子坐下了毛病,使得儿子先天的不健康。没有他,他岳父还是军长甚至更高,也不会混到监狱里,他也能再进一步。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错。
所以他恨,恨那个男人——荣国栋,荣老爷子唯一的儿子。当时因为这个孽种的事没有搬倒他,没想到他竟然把手伸到了他这儿,还把岳父给抓起来了,哼,我就拿你儿子的命换我儿子的命,这是你欠我的!
……这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