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现在坦白出现在我院子的原因,我便高抬贵手放过你。”
匍匐在地的柳氏张开咬出血的唇,艰难道:“我没有,不是我偷的。”
祈氏沉下脸:“还不承认?”
“把她的裙子扯下来,说不定就藏在裙摆下。”说着,祈氏露出玩味的笑。
动作迅速的婆子刚拽住柳氏裙子,一道女声响起:“住手!”
祈氏循声看去,心头不由一跳。
云清晚一脸冷肃,三步并作两步走向柳氏。
柳氏怔怔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云清晚,眼泪汹涌而下,“是娘没用,又让你操心了。”
“娘,胡说什么呢。”云清晚心脏阵阵绞痛,“是女儿来迟了。”
她握住柳氏的手,就跟握住冰坨子似的。
云清晚急忙褪下缎面披风,裹在柳氏布满伤痕的身上。
柳氏身子不好需要静养,祈氏竟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羞辱她至此。
这不光是想要命,还要让柳氏成为全家笑话!
当务之急是柳氏身体,她急切地问:“身体可还好?”
尽管云清晚努力平复情绪,可说出口的话抖得厉害。
柳氏抿着唇,压下呼之欲出的咳嗽后才回:“我很好。”
简单的三字彻底击溃云清晚的坚持,她登时泪如雨下。
怎么可能很好呢?
不过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
祈氏和云祈悦才从云清晚突然出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云祈悦秀眉一挑,出言挖苦:“人又不是死了,在这里哭什么哭?”
“真晦气!”
云清晚冷眸扫向云祈悦:“嘴巴这么臭,平日吃饭是不是用恭桶?”
没想到云晚清会突然怼回来,云祈悦愣住,“什么?”
记忆中的云清晚与柳氏一样软弱无能,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牙尖嘴利了?
云清晚煞有其事地后退两步,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还是快去漱口吧,太臭了。”她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扇风,好像真有多臭似的。
云祈悦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黑,可谓精彩纷呈。
云清晚扇风的手就跟扇她巴掌一样,让她一阵肉疼。
“贱人,你敢骂我嘴臭!”云祈悦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