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
嗯。
那是在很多年前,元初刚嫁人,怀孕了之后就安心养胎,就等着卸货后重回沙场去揍敌国那帮鬼子,但元初是个闲不住的人,怀孕了之后被自家娘亲勒令不准去外面惹是生非,免得未出世的小外孙遭受一些不该由他承受的苦难。
她每天在院子里耍枪弄棒,武凛侯府里又没有个能说话解闷的人,练完武后就回屋里头倒头就睡,如此这般持续了好几个月后,她遭不住了,飞檐走壁间飞进了好友的院子里,熟练地刨开那颗大榕树下的土,挖出好友藏在泥土里的女儿红。
可怜好友正在隔壁的练武场里一边舞剑一边伤春悲秋,突然闻到自己埋得那坛女儿红的酒香,立马把手中的剑放回架子上,暴跳如雷地冲进院子里吼道:元初你个臭傻逼!又他妈的挖老娘的酒喝。
元初的好友名唤宋宛秋,当朝太傅之女,风流成性、潇洒恣意,很是有盛唐李太白的风骨,平生最好舞剑、饮酒、吟诗画画和六公主。
这家伙自打十三岁那年进宫见了在宫里办豆蔻礼的六公主,就一见钟情,念念不忘,为六公主狂写上百首情诗,在盛京都传疯了,气的她爹用手指着这不孝的犬女,全身都在发抖,差点卧床不起。
这坛女儿红就是她为六公主埋的,结果却被元初挖出来喝了。
嚷嚷什么啊,酒不就是拿来喝的吗?元初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大口饮酒,全然不记得腹中还有个六个月大的胎儿。
那也不是埋给你喝的,是埋给。。。。。。给。。。。。。宋宛秋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醒醒吧妹妹,六公主都定亲了,你写了那么多首情诗,人家也没给你回应啊。元初抢过酒坛子,死死地抱住:她是注定不会和你来喝这坛酒的了,还不如给我喝。
宋宛秋苦着脸拿过一个酒碗:他妈的别说了,你他妈的能闭上你的臭嘴吗,好好喝酒,别戳我的痛脚了。
元初继续痛饮,然后她突然想安慰一下她的好友:别难过,宛秋,等我卸货后我带你去北疆那边上场杀敌,你这身手铁定能杀个十个八个鬼子的。
才十个八个这么少一点?
嗯,那十几二十?
你杀了多少个鬼子?
不说上万,怎么着也得有个千八百个。
那我他妈的就去杀个千八百个鬼子回来,等我解了情殇,就去梁宰相家求娶他闺女。
好志气,妹妹!嗯。。。。。。嗯?元初感觉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说求梁宰相的啥?
娶他闺女。宋宛秋大言不惭道,丝毫不记得以前在朝廷上被梁宰相怼得话都说不出一句的窘相。
好家伙,不是说此生非六公主不嫁不娶吗?
可六公主都要成亲了,像你说的,我写了那么多首情诗跟她诉情她都不回应,那就是对我没有意思了呀,不当众拒绝我,怕也只是想给我留一丝薄面,唉,我的六公主真是替人着想。
照你这意思,那梁琼玉很漂亮咯?元初对这梁琼玉起了一丝兴趣。
漂亮,非常漂亮,他妈的贼漂亮,就是没六公主漂亮。
元初醉醺醺地想,既然宋宛秋这六公主的毒唯都这么说了,那该是什么天下第一美的级别了,啧,真是勾得她心痒痒的,宋宛秋这狗东西平时说话文绉绉的,一喝酒喝醉了就满嘴他妈的,蹦不出半个文雅的词来。
也不知道这梁琼玉漂亮得个什么样,真想看看啊。。。。。。
大概是酒精上脑,又或者好奇心真的重,再扯一点,扯上什么命中决定的邂逅,元初晕乎乎的脑袋灵光一闪,择日不如撞日,那就现在去看吧。
于是她站起身,把酒坛子哐地往桌上一放,坛子贴着宋宛秋醉趴在石桌上的额头,好悬差点没把她砸死。
她拍了拍宋宛秋的肩:你先睡着,我去翻了梁家的院墙,看看那梁琼玉究竟漂亮成个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