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在我出生一年后就带着我踏上了绿皮火车(中间在家务农。因为父母没跟我讲这时候的故事,我也就无从下笔了。因为我妈妈是舅舅几个兄弟姐妹里的老幺。个子也小,小时候又因为生了病只读了幼儿园。外婆就让我妈妈学了门手艺。做裁缝。)去往了温州做衣服。我爸爸以为没接触过这个行业。就在厂里当门卫。那时候我爸爸四百块钱一个月在温州。做门卫不只是看大门。还要帮忙装卸材料。乡下来的嘛。有的是力气和不服输的劲儿。听我六伯说我爸爸两百斤的树扛着跑。
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的。日子也是在一天天的变好了。后来我爸爸也学了裁缝。两个人一起奋斗强了很多。在温州奋斗了两三年。他们决定在老家盖一个新房子了。一层的卷瓦房。中间用木头隔出了一个阁楼。一共三间。一间厨房一间大厅一间卧室
盖房子亲朋好友都来帮忙了。我记得的有我二舅大舅。还有我的三堂哥。其他人就没印象了毕竟太小了。记得我三堂哥还是因为我哥哥用吊篮把我从楼下吊到楼顶上去。我当时吓蒙了。后面又没印象了。。。。。。。。。此处略去好多字。。。。。
再后来我爸爸妈妈就没打工了。我几个姑爷都在广西桂林搞疏通。我爸爸妈妈就去投奔他们去了。他们也是自己单干。也不知道跟哪个姑爷学的。想来是三姑爷吧。我妈妈一有空就去塞小广告。在墙上刷不干胶。或者是用印子直接把广告印在墙上。(就像你们现在楼道里的墙上都是那种开锁广告一样)在那边搞了两年疏通。通讯工具也从bb机变成了小灵通。那时候我记得是住在九岗岭。租的一个房间。有两间房。一间放疏通机。一间住人。中间也没个门什么的。疏通机那种机油味配合着那种疏通后的气味。毕生难忘啊。
我就在桂林上了幼儿园。我还记得拿幼儿园的老师。是个三十来岁的女老师。为什么会记得她呢?那是我的童年阴影。有一天中午午休。是在一个地铺床上。其他的小朋友都睡着了,就我没睡,老师就强迫我睡,那强迫有啥用啊,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儿。后来老师就抱着我来到了窗台。把我的半个身子伸出来了窗外。我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是四楼。下面是一颗倒了枯死的树。我当时被吓哭了。我估计我的恐高就是那时候拉下的。这就很烦~
不知怎滴,我爸爸有一天住院了,小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啊。长大了告诉我说是胃出血。手术把胃割了。把直肠缝合在了一起。所以我把就有了胃病。不能挨饿。一挨饿就好浑身抽搐。那时候每次我爸发病的时候我就会很怕,手足无措的,很怕他会离开我,之后就没在桂林搞疏通了。
之后我爸就在乡下养了不知道多久的病了。养好病之后他们就又去了温州做衣服,这次没带我。把我交给了我奶奶。我变成了留守儿童。他们把我骗到屋子里。悄悄地走了。走到半山腰我才反应过来。一看他们已经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了。我就在那放声痛哭。所以就连隔壁村子都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