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历险记(长篇小说)张宝同
此时,也许是丰收节的欢庆已经开始,美妙的乐声已顺风清晰地飘了过来。走下河堤,经葡萄园边的小路朝林中那边走着时,勿则边走边顺手在路边的草地上采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小花,并分给了我一些。我问他,“为何采花?”他说,“歌舞之后,可将此花赠于最喜爱的女子。”
绕过一片古林,就见在林间的一大片绿色空地中围着好几层人,几乎都是些漂亮的姑娘和年轻的后生。这些姑娘们大都是不满二十岁的未婚女子,一个个眉目清秀,姿态婀娜,模样俊俏,线条明晰,轻妆淡抹,衣裙明艳,几乎个个都能称得上是天生丽质,美艳动人。而后生们则个个都跟勿则一般,浓眉大眼,面目和善,体魄魁实,粗犷健壮,很富有阳刚之气。他们大都身着青色的素布衣裤,手持着鲜花,脸上荡漾着欢快的喜色。
我们钻进了人群中,就见到一些姑娘正在横箫奏乐。她们大约三十来人,分成三排站立,手持长箫,低眉舒缓地吹着。她们穿着各色绸裙,长袖舒展,彩带翩飘。秀美的长被一束丝带纤俏地扎在髻上,很有韵致。她们看上去都是些十七八岁的未婚女子。一张张鲜丽清秀的面孔就像雨后的芍药,在晴空丽日下争奇斗艳。
真想不到,天国的女子竟个个美艳清秀,让人心动。由此可想,做为一个天国的男人该是多么地幸运。对此,我就低声地问勿则为何天国的女子都出落得如此美艳。他想了想,却也回答不出。于是,我就想这会不会是因为天国的山清水澈,或是天国的钟灵毓秀。
只顾观赏姑娘们的美色,直到合奏结束,我都没注意到她们吹的曲调。接下,便是前排的一位衣着浅绿色衣裙的女子单箫独吹。那音调舒缓幽沉,深邃优雅,如梦如幻地萦绕不散,让人听着听着便不禁迷醉,仿佛灵魂已随着音符飘至悠远。再看那女子绿衣素袖,淡眉秀貌,端庄凝重,情深如醉。我的心被深深地惊动了。为了能更细致地看着她,并能引起她的注意,我不顾身边的勿则,挤到了人群的前排,用目光紧紧地直盯着她。
但是,我的目光很快就被另一位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吸住了。她在一群漂亮的姑娘中担当领舞。她的舞姿轻飘如飞,婉若梦中的精灵。舞时的女子是女人之最美,那种优雅与灵动不禁让人引颈向往。她时而随歌伴舞,如嫦娥奔月,美丽的长飘然扬起,感人的笑意仙然微露,光采耀目。时而她奔狂跃舞,急飞旋,让人观之恍若有一串绚丽活泼的音符在心头跳动。
然而,最让我心魂摄动的却是一位飞天独舞的女子。且不说她那彩蝶翩飘,出神入化一般的仙姿丽舞,就是那随意走动的风姿与韵致就让人觉得有仙气萦绕,彩光流溢。她头戴着半月形花冠,一只粉色的丝带别致地扎在头顶。纯白色的长裙轻柔飘逸,透着娴适与高贵的气质。她红腮娇艳,秀目依垂,纤巧红润的双唇轻抿着盈盈笑意,沁人的秀色与极美的神致中仿佛透着醉人的醇香,让人望而心动,嗅之沉醉。
一会,便有牧笛吹出明朗欢快的乐声,显然这是一帮年轻的后生们吹出的。随着牧笛的欢快节奏,姑娘们一齐涌进场中,拍着喊着唱着跳起了集体舞。年轻的后生们顺势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圈,坐在草地上边拍掌边扯着嗓子“噢噢”地吼叫着。随着掌声和吼声的不断加快和增高,笛声的节奏变了,于是,后生们起身跳入姑娘群中,与姑娘们相对地拍手跺脚,相互地击掌微笑,再牵着手,来回地转上两圈,然后分开手,相互地施个礼,再与另一个人对跳。
这种舞简单好学,很有情趣。所以,我很快就能和大家一起合上拍了。能在这么一大群年轻的美女中跳舞真让人有种舒心畅快飘飘欲仙的兴奋之感。她们会对每一个向她伸出手掌的舞者拍手施礼,点头微笑,并向你伸出纤纤玉手,与你牵手飞旋。但是,我心里老是想着那位身着素裙飞天独舞的漂亮女子,就想着法子找着与她牵手对舞。一连同她相遇了三五次后,她便对我有些熟悉了,再次对舞时,她就开始用一种难以察觉的笑意朝我使着媚目,与我相牵的手似乎也紧了一些。我觉得这种感觉真是太美艳奇妙了。
然而,就在对舞跳到**时分,笛声突然转调,这是要后生们快快下场。后生们自然而然地回到原来的草地上坐着。随后,笛声渐渐低弱,直到无声。这时,就见后生们纷纷起身,向自己喜爱的姑娘敬献鲜花。我捧着鲜花直朝那位头戴花冠的白衣女子快快跑去。可是,等我走到她面前时,却已有七八位后生已将鲜花抢先送在了她的手中。
我一时不知该不该再凑这份热闹,但是,如果我不把手里的鲜花送给她,还能去送给谁呢?我总不能把花一直地拿在手里,这样会让人以为我这人挺怪。最后我还是决定把花送过去,这样,我至少还能再一睹她的芳容。于是,我就站在一旁,想等她身边的人少一些时再把花送过去。然而,那些人并没有要想离去的意思。我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回过头来寻找勿则,可是,林中和草地中到处都是一片片的人群,而且,所有的后生都穿着一色的衣装,根本无法认出哪个是勿则。
就在这时,漂亮的女子在那七八个追随者的伴陪下,边说笑着边朝着这边走来。显然他们是要到林边的草地上去散步。就在她走过我身边时,我鼓了鼓勇气,走到了她的面前,把花径直地捧献在她的面前。她显出一副惊喜之色,朝我很明媚地一笑,然后便很夸张地用鼻子嗅了一会,笑道,“此花甚香。”随后便朝我久久地望了一眼,说,“承蒙公子厚爱,不胜感激。”我受宠若惊般地说道,“姑娘舞姿飘逸,美妙极致,直比月宫嫦娥,令人感叹不已。”姑娘面有羞红,连忙说道。“公子过奖,如此言辞只怕是要羞煞小女矣。”
就在这时,勿则却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朝着我大声喊叫。姑娘一见有人叫我,便很有礼貌地朝我微微地欠身施了个礼,与那些献花的人一起朝草地那边走去。勿则此时到来,指着那女子的背影向我问道,“此为何人?”我的目光依然留恋地朝着那边直直望着,说,“乃飞天独舞之女。”勿则一听,便说,“龙华有幸,此女名为格娜,家住北岭南村杏花溪,为天国之绝色。”我摇了摇头,心里酸酸地说,“绝色身边多追随。”
可勿则却说,“龙华勿忧,追随虽多,却要以优者当为其选。以兄之见,龙华亦可趋而随之。”我似有琢磨地说,“此话甚合我意,只怕得其不成,失之惨重。”失去阿娇已使我悲伤之极,我实在是害怕再与格娜重蹈其复辙。可以看出格娜要比阿娇更为娇艳,更具风情。可勿则却说,“趋之于美,失而亦幸,何虑之有?”听着他这话,我觉得蛮有道理,便信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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