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人或多或少身体都会有些问题,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无关紧要的小毛病就突然病变成致命的疾病,就像方天宇,这应该就是他第一次心脏病作,可惜他运气不好。这也成了他的最后一次。”
“是这样吗,可是他一星期前还通过了参军的全身体检呢,很是健康。身体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他有没有可能是突然受到惊吓,导致心脏聚然收缩,被吓死的”雪落不甘心地说道。
“一星期前啊?”法医皱了皱眉头,“啊,是这样啊,确实有点奇怪。但不管怎样,是间歇性冠心病无疑,不可能是被吓死的,他的瞳孔很正常,面部也没有受到惊吓的表情,最多也就显得独特一点罢了。死者绝对是自然死亡的,你要知道,经过我手确认是心脏病作死亡的案例,可能比一般医生看过的感冒还多呢,绝对不会错的。”
“看在你以前在我们这儿跟大家关系还不错的份上,再给你透露一点案情资料,好叫你死心。方天宇死的时候是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的,门也是反锁的,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入口。而且想要进入方天宇的房间,还要经过他母亲的起居室。,据调查那天没有其它人进过那个房间。”
“我明白了。”雪落说道。“那么再见。谢谢了。”
“不客气,再见。”
雪落临走时又去见了一面李叔,告了个别。
“小雪啊,你呢,也别拿那死者家属的话太当真,他们有点情绪是很正常的。”李叔对要走的雪落说:“听说死者是你店里员工的家属。你回去好好安慰安慰一下她就好了。告诉她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没什么可查的了。早日把尸体领回去火化了,让死者可以早日安息。”
雪落离开来到了方姨的家,刚敲了敲门,门就开了,看来方姨一直在等他的消息,进屋后,雪落环顾了一下四周,现这间屋子真心很小,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墙壁都泛了黄,天花板上是一盏五十瓦的白炽灯,光线有些昏暗。
房租想来应该很便宜。屋内装饰很简单,就一张木头桌子,和两把椅子(还是塑料做的)。墙上是一个老式的挂钟,就剩下时针和分针了,那根秒针不知道跑哪去了。窗户下面有一个煤饼炉子,水已经开了。
不过屋里倒是打扫的很干净,还放了一些植物,说不出是什么,应该算是杂草一类吧,呃,居然还种了一些小白菜,倒是可以自给自足了。空气到还算可以,至少没有什么异味。屋里没有别人,就方姨一个。
方姨给雪落倒了一杯白开水,两人刚一在在小桌旁坐好。雪落就开口了“方姨,你能把出事当天的情况再仔细给我讲讲吗。无论细具,都要讲清楚点,比如当时您儿子的神态、情绪、动作、语气都描述一下。管中可以窥豹,这些都很重要,可以有利于我更好的帮您。”
“我记得那天他大概是八点左右回到家的。”方姨说。“他看上去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招呼都没打就急匆匆的进了他自己的屋子,然后‘砰'地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了。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敲他的门,就听见了他在屋里大喊大叫,好像脖子被人掐住时,因窒息而出嘶吼的声音。”
“我赶忙跑过去开门,可是门被反锁了,我拼命敲啊敲啊敲,可就是没人来开门,然后我听见重物倒地的声音,之后就没有了声音。”方姨继续说道,“我去找了邻居王大哥把门撬开。就现我儿子倒在柜子旁边,我推了推他,没有反应,于是就报了警。”
“他当时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没有其他它人了吗?”
“是的,就他一个人,但我知道一定是他们害死了我儿子,我儿子一直跟他们混在一起,除了他们我想不到还会有谁会有理由害死我儿子。”
“他们是谁,和你儿子是什么关系。”
“他们算是我儿子的朋友,都是一群混混、小偷、地痞流氓之类的,总之不是什么好人。我劝过他不要再和他们有什么来往,那会害了他的,谁知他就是不听,这不可就被他们害死了。”方姨说着眼泪又要有留下来的迹象了。
“能带我去看看你儿子的房间吗。”
“哦,好的。”方姨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领着雪落去了一个更小一点的房间。
这房间确实算得上是够小的了。也挺乱的,显有落脚之地。屋里几乎二分之一的空间都被一张床占满了,床上乱七八糟地放着梳子、香水、镜子剃须刀,真是什么都往床上放,也不怕睡觉隔地慌。
床头柜上放了几件将换洗的衣物,其中有一条裤子的大半条腿都脱到了地上。一个蓝色的哆啦a梦闹钟横躺在一间衣服上,脑袋上被套上了一件带着点点黄斑的内裤,一股淡淡的腥味扑鼻而来,不知道哆啦a梦是不是就是这样被熏倒的。
从整体上来看,除了床的确是乱了一点,其它到还好,没有什么东西是有被破坏的迹象,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屋里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当作武器的尖锐物体,也没有疑似血迹之类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