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落来到了管宁小区,向死者家属询问线索不是个简单的活。尤其是对一对结婚没多久的新人来说。
不是什么高档小区,没有保安来拦人,雪落很容易就进去了,不过这儿环境还是不错的,地上没有垃圾,绿树下还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在下棋聊天。草丛间还有几个小孩在嬉戏。
雪落敲开了5o6的门,这就是葛雨晴夫妻的家了,开门的是一位中等身材的男子,长得温文尔雅,高挺的鼻梁,带着一副边框眼镜,穿着还算整洁,不过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此人就是葛雨晴的丈夫张凯杰了。
进屋后,雪落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局,房间不大,却布置地井井有条,客厅里摆放着一株茂盛的紫罗兰,阳台上那盆是情人草吧,不过有点萎靡,是男主人这几天忘浇水了吧。
一块淡蓝色花纹的布盖在茶几上,上面还端端正正摆放着一套茶具和一个紫砂壶,“这是金银花茶,都是从老家带来的,是从山上摘下来,自己做的,放心喝,夏天可以解暑。”
雪落接过茶,道了声谢谢。“冒昧问你一句,你最后一次见到你爱人是什么时候?”
“是大前天早上吧,那天吃过早饭各自上班后,我就一直没有见过她,她没有回家。”
“恩,她几天都没有回家,难道你就不担心吗?没有想过要报警?”雪落奇怪地问道。
“我能不担心吗,但我不能报警,她被绑架了啊,报警会撕票的。”
“纳尼?”没想到还是一起绑架撕票案。跟自己想的有点不一样。“你没有报警,但绑匪还是撕了票,是你不肯给钱吗?”
“怎么会呢,绑匪要到钱不多,也就几万块,又不是几百万,我当时就打过去了。钱没了,还可以赚回来,人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就当是花钱消灾了,我想钱打过去了,他们就会放人,我一直在等雨晴回来,没想到。。。”
“好了,一个大男人就别哭哭啼啼了,能说说整件事情的经过吗。”
“让您见笑了,一切还要从三天前说起,那天下班后我准备去接雨晴,但她打电话说晚上要和她的女性朋友出去聚会,叫我先回家,自己做点吃的。不用等他。”
“她经常出去聚会吗?你就一点都不介意。”
“说真的,有点,不过都是些女性朋友,我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吧。”
“哦,那跟她聚会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了解过吗?”
“我偷偷跟过几次,都是她的女同学或同事,我都有她们的电话,见没什么异常情况,我也就随她去了,之后就没跟踪过了。”
“那天她是跟那几位出去的,你有大电话问过吗?”
“开始是没有的,后来出事了,就一个个打电话问过去,她们都说最近没有举行过什么聚会。我没想到她会跟我不知道的人出去聚会。”
“你什么时候知道出事的。”
“那天我泡了一桶方便面,一个人在家,觉得无聊,就把泡面端到了电脑前,玩起了很久都没有玩的游戏,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十点钟,我见她还不回来,终于有点不放心,就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没想到她说她正玩得尽兴,要晚点回家。还叫我不要扫他兴。你说这是几个意思。”
“然后你就不管她了,自己去睡了。”
“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睡得着,到了十二点半,她还没有回来,我是真有点着急。她第二天还要上班呢,没有可能怎么晚还不回家,我打她手机,提示关机,我就坐在沙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她回来。只要门外一有响动,我就以为是她回来了,可开门一看,什么都没有,电视一直开着,我却什么都没有看,只是不停换台,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你很正常,这是人之常情嘛,你是什么时候接到绑匪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