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如铁道:“那便如何是好?”
贺闪山道:“金子还不了,只好还命罗。”
郎如铁一怔,叹道:“难怪前辈人称睹命老师父,果然不愧是赌徙本色。”
贺闪山淡淡一笑。
“老夫虽然年纪已差不多,但这条老命却还是很值钱,最少,老夫可以帮助地狱魔主训练更多的高手。”
郎如铁点点头道:“武功本来就是无价之宝,你若不肯教,就算有人天天送你九千八百万金子,也是没用的。”
“对,对!”贺闪山哈哈一笑“你的说活对极了,老夫虽然嗜赌如命,但从来都没有真正稀罕过金子银子,别人输了钱是肉疼,心疼,骨疼,头疼,但老夫输了钱却只是痛快淋漓的感觉,倒是赢钱之后,瞪着白花花的银子,反而不知如何花掉才好,于是只好又往赌场里跑,直到又再输光了为止!”
这种赌徒倒也少见。
而这种赌徙,也必然是命中注定的大输家。
能够一下子就输掉九千八百万两金子,古往今来又有几人?”
(二)
输了金子还不清,以武功作为还债之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赌命老师父从不赖账,这也是江湖中人皆共知的。
但他现在却来一记反戈相向,在武林地狱里盗走了白圣山的银袍,手杖,白银面具,严然以地狱魔主的姿态出现。
白圣山就算再深沉老辣,又岂能不为之吃惊!
江湖上有盛赞:“南北二山,高耸入云。”
这两名说话,似乎是忽略了另一座“山”。
赌命老师父贺闪山也是“山”。
他的武功,也绝不在彭隐山和白圣山之下。
现在两山相逢?自然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
白圣山一直都想控制贺闪山。
为了达到这一个目的,他已花费了不小心血。
但他唯一最大的成果,也仅限于在赌桌上赢了对方九千八百万金子而已。
为了这一笔可说是迹近乎“荒谬”的赌账,贺闪山任武林地狱里成了一个训练武林高手的师父。
他没有赖账。
但到了最后关头.他还是反了。
阳光已渐渐升起。
白圣山的脸上还是那副木无表情的样子。
他老谋深算,任何一个可以被他利用的人,他都没有放过,即使是他的女儿白盈盈,又何尝不是被他所利用?
中原第一名侠心地之险恶,江湖中人又有谁能猜得透。
许多人以为他已死了,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命还在这个人的掌握中。
这种人实在比秦大官人,慕容天军,海三爷还更可怕,还更危险。
四目相交,如针锋般相对。
白圣山凝视着贺闪山,忽然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杀你?”
贺闪山冷笑道:“据老夫所知,最少有两个理由。”
白圣山道:“你说。”
贺闪山回答道:“第一个理由很简单,你要利用老夫,为未来的铁鲸门训练一批武功绝顶的高手。”
白圣山道:“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