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这个小孩一定在心里说我的坏话。
别人看到她眼中是狡黠,我却知道,那是狡诈。
她的心智没有成熟到哪儿去,但是能力已经相当出色。
她引来所有人的觊觎。
她没能成为登记在我名下的特工。
我去问上司,上司意味深长的问我,我是不是得罪她了。
上司说,本来都登记好了,但是她跑去我同事那里毛遂自荐。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我同事宁愿被处分也要把她要过去。
我当时是什么心情?我只觉得好笑。
在这个组织里,她以为能掌握她自己的命运吗?她以为能逃出我的掌心吗?
谁是绝对干净的?我用了点手段。
等她第一次来接任务,看到自己的上司还是我的时候,那表情真是好玩极了。
她的惊愕一闪而过,随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笑嘻嘻的向我问好,说感谢上次我对她的教导。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挑拨我和我同事,她也没有解释。
这是我们之间第一个心照不宣的事。
她当时多大?十三?十四?
她初潮的时候,在我的办公室哭得震天响,还弄脏了我的椅子。
我教她的时候,看到了她眼中的幸灾乐祸。
第二天很多人就知道了我偏袒她亲自教她生理知识的事,她的教官本来就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下更不敢管她的体能成绩了。
心照不宣的事又多了一件。
她十五岁的时候,组织整理好了顾氏和顾寒晖的资料给她。
不知道她看了多少遍,简直倒背如流。
十六七岁,她结业了,有了成熟特工应有的素质,调到我身边。
说实话我不知道要怎么收服她,除了仇恨,还能有什么能把她绑在我这艘船上?
是理想。
这么聪明狡猾的小孩,居然是个理想主义者。
我和她说自己的信念,说这个组织的历史,说前辈们的牺牲。
我看着她的眼睛越来越亮。
抛却仇恨,她还是无法和顾氏共存。
我和她相处的时间更多,她是一张任我涂抹的白纸,而我认真作画。
她的性格、能力、处事手段。。。。。。我一手塑造了她。
终于到了她十八岁,她要被送走了。
任务开始的前一天,她要去顾寒晖身边的前一天,大晚上的她跑来找我。
她说:“我要走啦。”
我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