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琦琦连珠带炮地问完,连气也不喘,顾翎颜听得眼前一阵阵泛黑,刚想骂她便被她拦下,“你给我闭嘴,我没问你。”
“伯母,我月薪的话就比一般警员高一点,四位数中游水平,我家就我一个独生儿子,我爸妈住一套房子,上次您来过的那套是第二套我自己的房子,另外还有一套房子在郊区。我知道颜颜明年过20,我上次和您说过,等您愿意和我爸妈见面能把事敲定后,我马上娶她过门。”
单景川一字一句地陈述,完全没有一点动气的样子。
“四位数的水平?”高琦琦冷哼一声,“不过也就这样,你也快三十了吧,她这么没本事,你养得活自己和她吗?”
他沉默了一会,微微侧了侧脸低声道,“我会更努力工作的。”
“把手机号留下来以后我随叫你随到,现在你可以走了。”高琦琦把电视一关起身往卧室走,“顾翎颜从明天起直到你开学,五点钟我看不到你人影你自己看着办。”
顾翎颜气得浑身哆嗦,想骂都骂不出来,单景川依言招办之后把她拉到门口,压低声音说,“我听你妈妈的就是,你想想以后,不要和她吵,嗯?”
他衣服都湿透了、而且看上去又疲惫,可表情却还是很淡然沉稳,顾翎颜鼻子一酸,忍了忍抱住他猛点头。
路漫漫其修远兮。
单景川坐上车后心力交瘁地揉了揉眉心,长长叹了一口气。
***
容羡知道邵西蓓又重新住回原来的房子之后大发雷霆,直接一脚踹了她家的大门。
“邵西蓓!”容羡抓狂,“你他妈又脑神经抽搐了?!谁哭着和我说跟他撒哟那拉拜拜的?现在倒好,还大摇大摆地同居了!我跟你说他现在看上去心如止水也就三分钟热度,没一阵一准又去睡女人大腿!”
“六六,我真心推荐你去唱群口相声。”邵西蓓从微波炉里拿出热菜,“恰好这个点他回来,你对着他说去。”
“要说他和梁家撕破脸皮了我信,要说他从良我打死不信!母猪都能上树!”容羡挽了挽短发,“他怎么不去死啊?我真恨不得找人把他做了!”
“随时欢迎。”傅政拿钥匙开了门,声音淡然。
邵西蓓忍不住笑出了声,容羡狠狠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跟他不跟肖安下辈子一定会遭雷劈的,蓓蓓你能不能稍微对自己好点儿啊我求你了。”
容羡陪着邵西蓓这么些年,心里比谁都疼她,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她真的被傅政逼死的那一天,急得快掉眼泪了。
邵西蓓也有些动容,放下碟子伸手抱了抱她,“留下一起吃晚饭吧,好不好。”
餐桌上容羡边吃边用看鼻涕虫的眼神扫傅政,这时放下碗筷指着电视机闲闲道,“蓓蓓你看栗歆的新片这次又在造势了,这种娱乐圈的女人背地里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搞过,乱性堕胎什么的太司空见惯了。”
她话里有话,傅政一直是处于漠视的态度,可邵西蓓的眼神这时不咸不淡地扫过来,他微一蹙眉,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卧室里去了。
“我最后问你一遍,这男人又阴险又薄凉,你确定要把自己的终生托付给这种人?就算他想娶你进门,傅家以后会给你什么脸色?”容羡正色问。
“我没想那么多。”邵西蓓帮她夹了一管子菜,“我只知道现在这样我过得还不算坏。”
这时家里突然门铃响了,容羡阴着脸去开门,门一开她大惊,“你来干嘛?”
门口站的是一个一身军装的年轻男人,眉目俊朗、英气不凡,他淡然地看了容羡一会,“回家,睡觉。”
“我连晚饭都没吃好,睡个屁啊睡!”容羡看到他又慌又怕,忍不住爆了粗口,年轻男人这时走进来朝偷笑的邵西蓓点头道,“我先带她回去。”
傅政这时握着手机从卧室走出来,淡定地坐下来继续吃晚饭,容羡咬牙切齿地盯着告密小人的背影,一甩手率先夺门而逃。
军装男和傅政这时对视一眼,友好地关上门离开。
“六六现在一定恨死你了。”邵西蓓脸上还含着笑意,主动说了这些天的第一句话,“看到瞿简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傅政冷哼一声,细细看了她一眼。
***
邵西蓓晚上伺候好芋艿、换了衣服准备做瑜伽,傅政难得没在书房,曲着腿坐在瑜伽垫旁,手里还拿着红酒杯在喝。
她没怎么生疑,开了音乐盘腿坐下摆动作,傅政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直到她伸长了腰肢慢慢往后仰时,他慢条斯理地脱了眼镜往旁边一放,力度正好地把她迎面压在了瑜伽垫上。
邵西蓓吓了一跳,可一张嘴他的薄唇就迅速地欺了上来,吮地又重又狠。
感情这人绝对是预谋已久了!还看她做瑜伽,分明是想做她!
她被他压得昏昏沉沉,鼻间尽是他带着酒味的气息,腿间还顶着他的热烫。傅政这时稍稍放开她一些,看她迷蒙着眼双颊酡红,嘴唇被他吻得又湿又亮,毫不犹豫地一把扯下她身上的瑜伽上衣和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