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是在大变戏法,精彩得很。
我其实非常好奇,夜非滕留我在里屋,原来只是为了叫我帮他擦洗身子。
那为什么方才要沉着脸色,害我都误会了。
就当我以为夜非滕不会回答我的问题了,他忽然冷着脸向我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当时王爷不是也是在里屋,把兰心给折磨致死的吗?”
“那天的惨叫声,我们都听到了。”
我边回忆着那天晚上,边为自己的小命而担忧,“王爷,我是不是也快要去陪兰心了?”
夜非滕皱了皱眉头,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我眼里的惊恐之色,越发地浓重了。
见他的神情,肯定想要立即鞭打我了,“王爷,奴婢先帮你沐浴、擦洗身子,等做完了这些,你再打死我也不迟。”
夜非滕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可以,如你所愿。”
“是,王爷,只要让我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也是好的,多做一点赴死的准备。”
我尽管吓得要死,也还是只能故作镇定。
但一双手,还是整个身子,都止不住地颤抖着。
沐浴桶还有水,不用我准备。
子御叫了小厮,亲自盯着,一一送进来并放好。
当着我的面,子御看着我的眼神,格外地不善。
“王爷,她可留不得。哪怕不是太子的人,也肯定是别人送来的细作,留在身边,太过危险。”
“子御侍卫。”我平白无故被怀疑是细作,自是不满,“我可以被王爷生生打死,但不能是这么被冤枉了去死。”
“无凭无据的,你怎么能把这样的屎盆子往我的头上扣?”
面对子御时,我说话很是利索。
只因平日里,我受秦嬷嬷管教,我是敬重她,说话自然会放低姿态。
至于白竹,则是时常受到她的欺负,不得不做低伏小。
在夜非滕面前,是来自于对死亡的恐惧。
我不怕子御,自然也敢回怼过去。
夜非滕惊讶地看着我,似乎很意外我会这样牙尖嘴利对待子御。
“月青萝,我看你的胆小,是装给本王看的?”
我忙跪在了夜非滕面前,拼命地摇着头,泪水也被吓了出来。
豆大的泪珠,不断地往下掉。
“王爷,不是的。奴婢是真的怕王爷。”
我明明说得诚恳,却不知为何夜非滕的神色越发地发黑。
他怒瞪了子御一眼,再是不甘地盯着我。
“别动不动就跪本王,本王活得好好的,不需要你跪来跪去。”
我深思了一下,“若是王爷能让奴婢活下去,日后奴婢保证再也不这样了。”
一双期待的眼睛,非常诚挚地望着他。
夜非滕冷哼了一声:“你这算盘倒是打得响,看你能不能伺候好本王。”
他拿过了一旁的麻木,直接往我的身上一丢。
因砸到了我的伤处,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生怕他是要训斥我,我顾不上身上的伤口,忍痛爬下床榻,迅速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