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
打开礼物以后,他们都把视线放到姜雨娴身上。姜雨娴连连摆手,故作慌张地说:“跟我没有关系,我没有透露过你们喜欢什么,他也没有问过你们的喜好。”
大家都被她逗笑了,气氛和缓了很多。姜伯明还是板着脸,但表情已经没有刚才那般严肃。
肖雅当然知道姜雨娴没有说谎,她刚入佛门,这事连自家女儿也不知道。她问宋知瑾:“你怎么知道我信佛的?”
“您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手上也戴着一串佛珠。”宋知瑾回答。
这么久以前的事情,肖雅倒没什么印象了。她微笑,说:“没看出来,你还是挺细心的。”
姜雨娴趁机替宋知瑾说好话,把他的优点一个一个地列举不出。宋知瑾有点汗颜,他轻轻地用手肘撞了她一下,低声说:“好了,别太夸张。”
他俩的悄悄话被姜伯明和肖雅听见了,大家再度笑起来。
宋知瑾留在这边吃午饭。吃饭的时候,肖雅想起丘思萍提过他厨艺过人,于是便问他,他们什么时候能尝一尝他的手艺。
姜雨娴笑眯眯地问她:“妈妈,这算不算考察的内容?如果算的话,我觉得他可以拿满分。”
“没有这么夸张,我只是对这方面有点研究而已。”宋知瑾再次汗颜,他给姜雨娴夹了块鱼,示意她不要再乱说话。
肖雅和姜伯明都看得出来,姜雨娴的心全偏在宋知瑾身上。他们对视一笑,而姜伯明还开了尊口:“以前总是听别人说,女儿外向。我起初不相信的,但现在不得不相信了。”
姜雨娴脸一红,但还是顽抗力争:“爸爸,我说的都是事实。您不信的话,那就让他做今晚的晚餐吧。”
“哦?”姜伯明觉得这提议不错,于是便答应下来。
肖雅饭后需要午休,而姜伯明不习惯午睡。他把宋知瑾叫到书房下围棋,姜雨娴不放心他们待在一起,她便跟了过去。姜伯明看见女儿一副护驾的架势,语气无奈地说:“雨妞,你没有防着爸爸的必要。虽然说岳父和女婿是隔世仇人,但爸爸不会对你的心上人怎么样的。”
姜雨娴坐到父亲身旁,抱着他的手臂说:“才没有。我是来看看他怎么败在您手里的。”
在他们说话间,宋知瑾已经将棋盘摆好。他抬头,姜雨娴就马上对他使眼色,大致意思就是让他让着姜伯明,好好讨他老人家欢心。
她那点小动作根本不能瞒过姜伯明的眼睛,他对宋知瑾说:“不要想着用这种方法讨好我,我不会接受的。”
宋知瑾很谦虚地说:“我就算全力以赴,也未必是您的对手。”
这话倒合姜伯明的心意,他从容地放下黑子:“青出于蓝也是很正常的事。”
下期时,他们都很放松,反而是姜雨娴,看着那险象横生的棋局,她真觉得步步惊心。
很快,宋知瑾就因为一子错落而导致几番失利,处于上风的姜伯明气势如虹,棋盘上的黑子明显多于白子。姜伯明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开始很轻松地说起闲话:“人生就像下棋,每一步都是至关重要的,别以为偶尔犯错无伤大雅,其实这些都是很致命的失误。”
宋知瑾自然听出这话中有话,他从容放下白子,然后应道:“您说得对。不过人生在世,没有人能永不犯错,我们不能够悔棋,但可以改正和补救。”
姜伯明笑而不语,他权衡了一下,继续下子。
轮到宋知瑾的时候,姜雨娴忍不住指了指棋盘的空位,提示他:“放这里,不然你会输的。”
看了半晌,宋知瑾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他皱了皱眉,问她:“你确定?”
“这是她的固定招式。”姜伯明解释,姜雨娴下围棋,来来去去都是几个招式,他早早就看破了,但为了不打击女儿的自信心,他时不时也会制造破绽,让她获得最后胜利。她对围棋向来甚少研究,时至今天,她还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获胜,完全是因为他暗自退让。他不想宋知瑾受到影响,于是按住她的手说,“雨妞,观棋不语。”
姜雨娴耸了耸肩,用眼神示意宋知瑾随意。宋知瑾摸了摸鼻子,还是依言将棋子放到姜雨娴所指的位置上。
“你这是急着想输给我?”姜伯明露出浅淡的笑容,问他。
姜雨娴很不服气,她扯着姜伯明的衣袖:“爸爸,我每次走这一步都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