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犀利的目光直锁着蝶福晋,教才刚满十五的她不知该如何去应对她的敌视,她知道大福晋厌恶她。而她,在这偌大的王府内无依无靠,所有的人都不敢亲近她,深怕会得罪大福晋。
她,活得好痛苦,只因被他所爱、被他所宠。
“哼,你这淫荡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别以为你用楚楚可怜的外表就能欺骗世人,我就不信你的‘好事’能瞒天过海!”大福晋伸出右手,要身旁的嬷嬷将那只所谓证据的书信给拿来。
蝶满腹疑惑,对于大福晋的指控完全不解。“蝶不明白姐姐所言。”
姐姐!这个词让大福晋听得刺耳。“看你还敢有什么狡辩!”话一说完,她随即将手中的信扔向地。
桃儿见状,捡起大福晋扔在地上的信,将那只信笺交给主子。“福晋。”
蝶福晋看了桃儿一眼,拆开大福晋口中所说的“好事”,快速浏览信件里的内容,愈往下看她的双眸瞠得愈大,螓首不住地摇晃,不能接受那信里所写的内容,因为这分明就是……
栽赃!
“还不承认你的‘好事’啊!竟敢趁着王爷不在府内就和别的男人偷吃!”大福晋厉声反讽,看着她惊异的表情,她更是刀口噬血,没打算要放过她,这回,她非除之而后快!
“蝶没有……蝶根本不认识……”她根本不认识那封偷情信件里的男子,这到底是谁要栽赃她?
“蝶福晋。”桃儿在她身旁支撑她,深怕主子会因为情绪激动而晕厥过去。
“人证物证皆俱,看你还敢如何狡辩!”大福晋一使眼,身旁的奴仆全围了过来,等着大福晋发落。“来人呐!将那淫妇给我抓拿起来!”
“不!我是冤枉的,是被栽赃的,姐姐,我真的不认识那位书生,更没有与他有任何往来,我甚至连他都没见过啊!”她喊冤,但是没有人理她,在王府,根本没人敢得罪大福晋。
蝶被人架着离开,而桃儿只能看着主子被人冤枉而不知该如何解救。
她一路被人拖往王府的地下监牢,他们粗鲁的将她推倒在地,将她关在又湿又暗的大牢内。
“蝶福晋,休怪咱们,咱们只是奉大福晋的命令。”架她来到地牢的奴仆很同情二福晋,任谁都知道二福晋根本没和任何人接触,又怎么可能会有奸情呢?他们都知道这是大福晋为了要除掉二福晋的手段,只是碍于生在瑞王府,所以没有人敢替二福晋出头。
奴仆将铁牢的大门关上,将所有的光源全都阻断,让独留在牢内的蝶福晋绝望的瘫坐在地,绝望的流下泪水,这是栽赃啊……
她不要还没盼到剑时回来,就这样永生永世被关在地牢内,无法还自己清白。
她的夫君永远都是瑞亲王,她,生是瑞亲王的人,死也是瑞亲王的人,怎可能会和别的男子在一起呢?
第3章(2)
“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水镜幽而深敛的水瞳,此刻正凝望按着额际,眉心紧蹙的男人。
“骆水镜,我已经警告过你别再将那一套无聊的催眠用在我身上。”他咬牙切齿地对她说道,很显然他已经受够了水镜擅自在他不注意的状态下催眠他。
“剑时……”她的声音虚无缥缈,听来相当悦耳舒服。“我是为你好。”她的任务就是要唤醒黄剑时前世的记忆,别忘了他前世的承诺。
“给我出去,下次别随便来我的办公室。”水镜之于他是特别的,她是他从小到大的好友,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她长得相当美,她的美,空灵得让人不敢对她有任何邪念,他也从没将她当女人来看待,因为对他而言,水镜是中性的,毫无性别可言。
“你看到了什么?”她很执着,非要问到不可。
“别将你的幻想投射在我身上。”黄剑时站起,气得拉开办公室大门,请她离开之意再明显不过。
而正好站在门外的右蝶及小桃愣在原地,她们都还没敲门,他怎么知道她们已经在门外了?
四个人彼此对看,心思敏锐的右蝶觉得他的表情与之前不大一样,整个人好像蓄着一股即将要爆发的火气,而办公室里还站着一名身着紫色衣裙的女人,她整个人的感觉与这空间显得格格不入,右蝶说不上来,总觉得这女人有点像巫师。
骆水镜一看到花右蝶时,眼瞳闪了一下,但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静静地往花右蝶的方向走去,根本没将黄剑时放在眼里,因为她的眼中,只看见她等了好几世的女人。
“终于等到你了。”水镜这么对右蝶说。
站在旁边的黄剑时听到水镜又再胡言乱语,忍不住要动怒,他忍受她发神经就算了,但这回她的目标竟然放在花右蝶身上!
“水镜,给我滚回去!”他当着右蝶及小桃的面前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而水镜根本就是将他的威胁当耳边风,她浅浅地对右蝶露出一抹清灵的笑容。“你终于来了。”她还是没变,还是前世的蝶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