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明,玉花湮忽然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她此时就在一辆马车上,看样子他们的马车是在一个角落里。而他们面对的地方是一队人马,全数红色,喜轿上坐着新娘。
喜轿上坐着新娘?
她在这儿,上面的是谁?
她正眨巴着眼睛,想要仔细看向那喜轿了坐着的人是谁,她面前的窗帘忽然垂落,而那只为她掀起窗帘的大手则是覆上她的脸,拨向自己一边。
“说,你打算只身进虎口做什么?”仍是那张洁白无瑕的脸庞,有些妖孽到让人无法直视的脸,残天羡似笑非笑地与她四目相对,要不是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让独活去找他,兴许他这一生,就真的错过她了。
“那是鲤鱼跃龙门好不好?呀,干什么打我?”她的话一出口,就被人家弹了一下额头。
依偎在残天羡的怀里玉花湮觉得无比暖和,怀里抱着一对小家伙,它们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刺溜”一下从她的身上滑下,识趣地到马车的角落呆着去了。
“那你呢?王爷又怎样,还能比未来的新君大不成?”
这话冷不防地听起来很是讽刺,玉花湮将话说出来也确实是为了一语双关。她知道残天羡听得出自己的弦外之音,她是气他没有在事情生之前就将事情告诉她。
更是问他这么做了,要如何挽回玉家有可能被迁怒的局面。
谁知道残天羡开始并没说话,他只是轻哼了一声,他们的马车就与那喧嚣的迎亲队伍长龙相悖而驰,然后这个家伙竟是猫咪一样慵懒地将脸低下来,在她的脸颊上蹭一蹭。
???
玉花湮深感受宠若惊,直到人家的脸离开她的脸边,再次冲她献殷勤地眨眼睛,她才翻了他一眼,伸手去捏他的脸,“你……”
话未说完,残天羡的脸便再一次倾下来,然而这一次他只是将唇停在她的耳边,悄悄话地说,“圣旨上言明了是玉家女,敢问素姑娘,你姓玉么?”
某姑娘闻言眨巴着眼睛,是呢?她姓素啊!
就算来了不服气,难道还能将她抓去和玉丘峰滴血认亲不成?
她向侧目对残天羡说她自然姓素,因为姓素的好处多多,比如毗峙郡的义女、桐琴郡弟弟的好友、雁荡谷的小师妹、玉器店的小老板,要是她姓玉的话,这些都不能随意实现了。
“我……”可是她侧目过去的时候,微凉的唇瓣正好贴覆在人家的脸上,她这话没说完不算,还白白占了人家的便宜。
感觉的脸畔忽然有什么热了起来,残天羡微微扬起唇角,直起身凝视着笑脸红彤彤的玉花湮,温声细语地劝慰道:
“王妃莫慌,你是知道夫君我的。别说是占了我便宜的,就算是碍了眼的也会举步维艰。那位以为自己高我一等、摆了我一道,差点把我的娘子抢走,我怎么也得送他一份大礼,让他好好笑纳。不会让他有时间去牵连你娘家的。”
玉花湮干脆闭上眼做一回缩头乌龟,被一个弱冠之年的男子调戏也不啥光彩的事,鼓着腮硕:“谁是王妃?谁是你娘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