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债大于资产,泡沫经济兵败如山倒,一切将如过往云烟,也就是寺刚忍野的
大限到了。
这或许是他一生把女人祸为玩物的最大报应吧!
石油帝国垮了,寺刚忍野什么也没有了。法院查封他名下所有财产,集团崩
溃了,员工跑的跑,仆人走的走;连他近二十个流着一样血统的私生子也一样。
曾经,他狂妄得不肯认他们,到头来,他们个个不肯认他,最后,他唯一的去
处,只是一间破败不堪的安养院,他躺在床上,无人闻问。幸运的是他还剩下
一位忠实的老仆人——石川家康,依然服侍着他。
黑夜愁怎么也料想不到,在这样像贫民窟的地方,隔了快八年才再次见到
“父亲”。
而她,当然不再是八年前的黑夜愁了。
她看起来让人不寒而傈。
只除了——石川家康,这位老忠仆,能让她的面容稍稍变柔和。
黑夜愁——一个寺刚忍野抛弃的黑家女人所生下的女儿。
这或许极端讽刺——夜愁此时正以大礼接待她应该是最憎恨的父亲。
她跪在地上,一脸高深莫测,与众不同的是,她还是把这位居弱不堪的老人,
当做是石油国王般的跪拜。“父亲大人——”她谦卑地敬拜他。
“你……夜愁……”想不到,在寺刚忍野行将就木之际,还会有一个女儿,
愿意承认他是她的父亲。
寺刚忍野极度地激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枯老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父
亲慈爱面容。他不经意伸出手来,想握住她,这一辈子,他庆幸还有这一个女
儿。
可惜,有谁会猜到,夜愁在抿唇低头之下,却是一副欲置人于死的表情?尽
管她的声音是如此“敬畏”:“对不起,爸爸,我没有资格握您的手,您是高
高在上的大人物呢!身为女儿的我,为表示礼貌及敬爱,是不能靠近您的。”
不!寺刚忍野颤抖着,现在,他才不要什么王国呢!他也不是什么唯我独尊
的大人物,他渴望着,他只要——只要女儿最温暖的小手盈盈一提,他只想享
受罕有的亲情关怀……
只是,夜愁——永远不会给他。
他根本不是她的父亲,她不会承认的。过去不是,现在、将来也不是。寺刚
忍野——只是她利用的工具。她统治男人的第一个“必需品”。
她自顾自地说:“父亲大人,寺刚家绝对不能倒啊!我不能让您死不瞑目。
我身为您的女儿,一辈子会因无法扛起寺刚家,而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