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货色?”
顾若若看着龚氏,似笑非笑地问:“这位同村大婶,你说什么?进去树人书院读书的,都是一些垃圾货色?”
不等龚氏说些什么,一旁的顾云柔出声道:“若若,你也别太在意,这众所周知,树人书院,说是我们东汉朝的四大书院之一,其实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的三流书院,从那里面出来的学子,有几个是有出息的?其实想想也是对的,也就像青临这种凭着运气考上童生,然后怎么都考不上秀才的庸才,才会进去树人书院,毕竟稍微一点学识的学子,又怎么可能会选择树人书院那种不入流书院呢。”
“对对对,柔儿说得对,不像我家松哥儿,说考童生就考上了,说考秀才马上就考上了,这说进去智儒书院,就马上进去智儒书院了,诶,说起来呀,我家松哥儿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出息成就,我这个做娘的,也是颇为欣慰的了。”
龚氏一边说着,一边端着自以为端庄贤淑的高高在上架子,那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的装腔作势就像特地出来表演的小丑一般,滑稽又可笑得很。
“原来在树人书院读书的,都是一些不入流,没出息的垃圾货色呀。”顾若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道:“不过你们又不在智儒书院,也不在树人书院,也没读什么书,难道都是才华出众的沈青松告诉你们的?”
对顾若若这突然对沈青松发出惊叹的口气转变,顾云柔盯着顾若若,直觉告诉她,这小贱人好像在给她挖坑呢!
但龚氏可没顾云柔那般的理智,听见别人夸赞自己的宝贝儿子才华出众,尤其是从顾若若这个小贱蹄子的嘴里说出,这让她整个人都得意得飘了起来:“那当然,我家松哥儿平时是最尊敬孝顺我这个亲娘了,书院里的大小事,他每次都回来,都会给我说不停,逗我开心呢。”
“哦,你这个宝贝儿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呢,觉得树人书院里出来的都是不入流的垃圾,这么说来,那在沈青松的眼里,我们当朝韩太师就是不入流的垃圾啰。”
顾若若这话一出,让龚氏、顾云柔和周围的几个村民们都脸色当场一变。
“你胡说八道,当朝韩太师为人德高望重,为国为民,是我相公最崇敬之人,顾若若,你不要觊觎我相公不成,就含血喷人,污蔑我相公!”顾云柔立刻怒声反驳,同时不忘往顾若若身上狠狠地泼了一盆不守妇道的脏水!
最后,顾云柔更是义正言辞地大喝一句:“顾若若,你到底是何居心!”
龚氏也紧跟着对顾若若破口大骂:“好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勾引我家松哥儿不成,就想污蔑我家松哥儿,想毁我家松哥儿的前途,好啊,大家伙都快来看看呀,这小贱蹄子嫌自己的相公不争气,就想勾引我家松哥儿,幸好我家松哥儿是一个正义又正派之人,从来不受这小贱蹄子的蛊惑,现在好了,竟然说我们当朝韩太师是不入流的垃圾货色,我看,我们要报官把这种污蔑朝廷命官的小贱蹄子送去坐大牢才行!”
“好啊!报官啊!”
顾若若很积极地一口响应龚氏的话,唇角冷冷勾着:“我倒要看看,这报了官,是谁被抓进去坐大牢。”
“谁?不是你这个小贱蹄子,难道还是我家松哥儿吗!”龚氏嘴快地嘲讽道。
“那肯定是你家松哥儿啊!你刚才口口声声生说你家松哥儿说进去树人书院读书的都是一些没出息的,从树人书院里出来的也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垃圾货色,但就这么巧,我们当朝韩太师,就是树人书院的学生,韩太师就是出自于树人书院,那你们松哥儿不就是等于说韩太师就是不入流的垃圾货色吗?”
顾若若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告诉龚氏,看着龚氏和顾云柔那瞬间一白的脸色,她美眸含笑地继续补充道:“对了,韩太师不仅出自于树人书院,还是我们当今圣上的老师呢,所以……”
“住口!你给我住口!”
担心顾若若那一张嘴巴会再说出一些让人心惊肉跳的话出来,龚氏气急败坏地急忙出声打断,接着伸手突然往顾云柔的身上就是用力一掐:“好你哥小贱人,谁叫你平时胡说八道的,我可告诉你啊,你这一张嘴以后要再给我胡说八道一些来损我家松哥儿的名声,我要你好看!这要坐大牢,也是你这个小贱人去坐!和我家松哥儿半点关系没有!”
“谁说没有关系了,同村大婶啊,我们东汉朝还有诛九族的,这个你不知道吗?”
顾若若又格外好心地提醒了一句龚氏,牵着小朵朵离开的时候,她眼神冰冷地看向龚氏和顾云柔,一字一顿地发出警告:“还有,你们眼瞎,我可不瞎,就沈青松那种丢进猪圈里都分不清谁是猪的货色,还妄想比得我家相公,只要长有眼睛的,都能谁是神仙,谁是猪好么。”
龚氏:“……”
顾云柔:“……”
看着顾若若他们那扬长而去的身影,被气得差点一口背了过去。
是。
如果单从外貌来说,沈青松是远远比不上沈青临,但把沈青松在沈青临面前比作是猪,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人。
当看见四周的几个村民或是低头,或是捂嘴偷偷笑了,龚氏恼羞成怒地在顾云柔手臂上又是用力一掐,掐得顾云柔疼得气一吸,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顾若若,你害我!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要不是顾若若对沈青松因爱成恨,所以对她这个沈青松妻子连带迁怒,故意害她,她现在早就拿着沈家给的银子,和沈青松一起去县上吃香的喝辣的了。
而不是被留下来,受龚氏的欺压!
顾云柔看着顾若若渐渐走远的身影,在心里恶毒地发誓,日后一定要将顾若若这个小贱人给活活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