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昇转过头,脸上不带一丝情感的说道:“今夜夺城,你们让弟兄们养精蓄锐,务必一举拿下!”
“呃……”三人同时一愣,满头雾水。
“将军,张万进不是答应三日后让出沧州么,我等还何必去浪费力气?”药元福疑惑道;李昇瞟了一眼药元福,冷冷道:“任何事情只能自己掌握主动,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才是正确的。”三日之中可以改变许多事情,李昇不会傻到张万进会白白的将沧州拱手相让,所谓无毒不丈夫,李昇就是要利用这个机会,利用密道一举将沧州牢牢的握在手中,相信张万进也会是同样的想法。
药元福抓了抓脑袋显是对不能理解,李昇面色一沉,不再理会满头雾水的药元福,振声道:“史弘肇!”
“在,将军!”
“你速带五百人在密道口等候,待天色一暗由密道入城夺取西门。我大军于城外等你信号!”
“得令!”
“药元福!”
“在!”
“速带獠牙营先行肃清沧州耳目。”
“景延广!”
“在,将军!”
“整肃兵马,大军即刻前往沧州!”
“是,将军!”
……
沧州,西城门
夜色已逐渐笼罩了整个大地,天空的月色此刻也悄悄地藏了起来,只有一丝微弱的光芒从云层中透了出来。但这不足以让人看清黑夜中特地放缓了脚步、隐藏了身形李昇大军。
在西城门外五里处大军停了下来,史弘肇五百精兵已进入密道口。一旦夺取西城门大军立马采取雷霆手段强夺沧州;此时城中百姓早已全部安歇,曾经泛滥的几次兵祸让受尽了苦难,可世界并不会因此而停顿,太阳仍旧升起,生活还得继续,大势不是他们可以改变的,他们能做的只是保存自己的性命而已。
城墙几十名沧洲兵将身躯挺得笔直。手执长枪在城楼上来回巡逻,警惕的目光不时睃巡城池内外,帅守大人已经多次警告他们城外有一股极其凶悍残暴地乱兵欲夺城,城破之时即使屠城嗜血之时,“恶屠”之名传遍天下,城中有他们的父母妻子,他们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戒。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夜也越来越沉了下去。死寂的城中散发出一丝不安的气氛;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城楼下守卫顿时被惊醒,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远处情景,紧握了握手中长枪,大喝一声:“谁!”
只见迎面而来数个黑衣人也不答话,反而加快了速度。一道刺眼的亮光反射进他的眼中,那守卫顿时后背冒出一身冷汗,那绝对是兵器发射的光芒,他绝对不会看错:“呼!”随着一声刺耳地破风声,那柄闪着寒芒的刀刃竟是向着他的脖子划来:“敌袭……”
守卫喊出了他生命的最后一声,随之扑倒在地,再无生息:“上!”
黑衣人一声低吼,官道上传来一片呐喊声,无数黑衣之人出现在城楼之下,尖锐的号角声响起。城楼之上守卫一见形势不对想立即吹响了警报。“恶屠”之名足以让任何人心惊胆寒。
“爷爷至矣!”
一柄长刀透过黑幽的夜空,突破了时空的距离突然出现在他的胸口。“噗……”刀尖从他地后背透出,强大的力道将他身体带向城楼之外,手中号角怦然而落,“咚!”一声闷响,守卫的尸体重重的摔落在城门之外;无数个黑衣人冲上城楼,一名黑衣巨汉反手一刀朝他砍来,城卫猝不及防顿时被砍倒在地,半边脑袋被削飞,鲜血脑浆激溅一地,旁边几名守门沧州兵被迎面惨状所吓得没有丝毫动作,那虎奔而来的巨汉已经凶神恶煞般猛扑过来,冰冷的刀锋已然及体。
城楼上,巡逻沧州兵目睹如此剧变早已乱作一团,吃惊之余不敢怠慢赶紧继续吹响了示警号角,霎时间,绵绵悠长地号角声响彻云霄,幽静的夜城立刻乱成一团,嘈杂声四起……
“杀!”
数百把闪着寒光的刀锋抹去了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天空此时仿佛有突然亮了一点;一队队兵马在将校的喝斥下从军营里乱哄哄地奔走而出,衣甲不整向着西门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