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幸而你持心尚正,才能一泄而将泉性尽消,否则……”
林淇神色微动道:“否则会怎么样?”
花燕来红着脸叹道:“否则你的命就会在刚才送掉了,我虽然能将功力收回,可是一生名节也会就此断送,更违背了我原先作成你的一片本心……”
林淇满脸通红,甚么话都说不出来,反倒是花燕来苦笑一声道:“连横跟了我那么多年还是不了解我,幸好错未铸成……”
林淇怔了片刻,忽然道:“前辈怎会采撷那种药茶的?”
花燕来叹了一口气道:“你别忘了我修的是魔道,尽管天魔之境已是魔道中的上乘之学,却仍不是正规之道,自然也有许多不合正理的法门,那药茗是用来练功的……”
林淇自然而然地问道:“甚么功夫?”
花燕来红着脸道:“这事与你不相干,你也不必问了,现在我得把连进叫来,他是连横的儿子,也是连素姿的丈夫,你见过连素姿了吧!”
林淇点点头道:“见过一面,她跟费冰在一起,也参加了十三友之列!”
花燕来“哼”了一声道:“连家父子是我的忠仆,她们婆媳都是费长房的死党,当年……”
林淇用心听着,正想多知道一些他们之间的恩怨,花燕来却止口不说了,只是撮口作了一声长啸。gougouks
啸声才落,外面飞来一个中年男子,背上负了一口棺木,走到他们前面,见林淇仍是好好地站在那儿,不禁神色一黯,呐呐地道:“小姐,您……”
花燕来神色一寒叱道:“连进,你怎么知道你父亲已经死了?”
连进惨然地道:“爹早就跟我商量好了!”
花燕来怒声道:“这么说来你们父子是议决了来算计我的?”
连进跪下来道:“奴才父子深受隆恩,只恨不能杀身以报答小姐!”
花燕来“哼”了一声道:“你们用错了心思,白送了你父亲一条老命!”
连进低头不敢说话,身子不住地颤抖着,花燕来反觉不忍,改以柔声道:“算了吧!姑念你们一派忠心,我也不追究了,还不快把你父亲收殓起来……葬在我父亲的旁边吧!”
连进叩头感激地道:“谢谢小姐!”
花燕来一挥手道:“快把事情办完,收拾一下,我还要派你有事!”
连进含着眼泪,将棺盖打开,里面的被褥都已铺放妥当,动手将老者的尸身抱了起来,安放进去,花燕来不自禁地又跪了下来,连林淇也跪倒在地。
连进急忙叩首还礼,哭着声音道:“小姐,您这不是要折杀奴才吗,爹怎么当得起……”
花燕来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起身道:“你父亲一生随着我,也没有甚么好处来报答他,只有聊表一点敬意了,你快去吧,我不再到坟上去祭拜了!”
连进答应一声,盖上棺木,抱着走了。
花燕来叹了一声,回头朝林淇道:“跟我来,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
林淇肃然应命,跟着她走到一间精室中,布置得淡雅宜人,素帷白绫,想是花燕来的卧房,花燕来先在壁架上取下一个小玉瓶,倒出两粒白色丸药,自吞了一颗,然后将另一颗递给林淇道:“吃下去,使心情冷静一下!”
林淇毫不考虑地接过吞下,果觉心头一阵清凉,将先前那股莫明其来的烦躁都排泄得一干二净。
花燕来等他的眸子放出一道清光时,突然又将身上的轻纱完全褪除,斜躺在卧榻上,口发昵声道:“我累死了,过来替我捶捶腿!”
林淇莫名其妙,但是她的话中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果然移步过去,伸手在她赤裸的腿上轻轻地捶着。
花燕来等他捶了片刻,忽然撩人一笑道:“你认识过不少女孩子吧!”
林淇点头道:“再晚闯荡江湖,的确结识了一些女孩子!”
“她们都很美吗?”
林淇想了一下道:“是的,她们都堪称人间绝色!”
“你能约略比较一下她们的优劣吗?”
林淇困难地道:“那恐怕不容易,各人有各人的特色,各相迥异,无法比较的!”
花燕来笑笑道:“这倒是透辟的见解,你不妨逐一下个评语!”
林淇想了片刻才道:“李芳菲艳光照人如芍药,娃狄娜依依可人如盆兰,夏妮雅丽绝俗如水仙,王梅芝淡逸如竹,梅华清而含韵如寒梅,费冰美而带刺如玫瑰……”
花燕来轻笑道:“以花喻人,你倒是个好的鉴赏家!”
林淇讪然道:“再晚不过是说出心中的感觉……”
花燕来又笑道:“你跟她们的交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