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喉音沙哑,听起来令人厌烦不已。xwanben
如是继续了约有半个时辰,林淇颇感不耐,忍不住敲着板壁道:“二位老先生能否轻一点!”
隔屋来一个嘶哑的喉咙道:“妈的!老子花钱住店,也没有吵到你房里去,关你个屁事,你要是怕吵,为甚么不到深山当和尚去!”
发言粗鄙,完全不像是个有智识人的口吻,林淇方自一怔!住在对屋的连进也听见了,隔屋应声道:“公子,您别生气,奴才替呆呆这两个老混蛋一损!”
说着只听一声门响,林淇恐怕他把别人打伤了,连忙追了出来,走到隔壁一看,却见连进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桌子前面,桌上杯盘狼藉,却不见第二个人影。
林淇不觉一怔!连忙问道:“连大叔,人呢?”
连进不答话,仍是呆呆地站着,两眼发直。
林淇连问两声,俱未听见回答,不禁奇怪起来,仔细看了一下,却是连进的后颈上插着薄薄的一块小方片,却好制住了他的穴道,难怪他无法动弹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忙仔细审视一遍,心中更为惊异。
原来那小方块竟是一张纸折成的,入肉寸许,一半露在外面,因为是实物,阻止了气血运行,使得连进无法自行解穴。
不过以连进的身手,在刹那之间,为人不声不响地制住,那两人的功力之高,可想像而得知了。
再者运纸入肉插穴,那手法也高明得无以复加,可是他此刻还不敢伸手将字条拔出,因为这里正是气血之源,贸然施为恐怕会伤害了他!
慢慢地用手拈住纸块,联联地朝外提拔,另一手却随时准备替他止血。
纸块拔出之后,他更是大为吃惊!
连进的颈子上一无破痕,这纸块是连皮插进去的。
这是甚么功夫?
连进经过片刻调息,吐出一口气道:“厉害!厉害!”
脸上却是一片兴奋之色。
林淇不明白他何以会反而觉得高兴,连忙问道:“大叔,你没有受伤吧?”
连进高兴地摇头道:“没有,那两个家伙真厉害……”
林淇赶紧问道:“那两个家伙?”
连进笑笑道:“我们等待的人,真没想到会是两个人,我一直还当只有一个呢!”
林淇失声道:“你是说易原邀来的帮手?”
连进点点头,林淇惊问道:“他们说些甚么?”
连进摇摇头道:“甚么也没有说,也许是把话留在那张纸条中吧!公子快打开看看,他们一定是约下会面的时间与地点……”
林淇将信将疑地打开纸条,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今夜三更城外,讨取失镖旧债,小子若知死活,最好溜之乎哉!”
林淇看完之后,冷笑一声,正想把它撕掉,连进赶紧道:“公子,后面还有字……”
林淇翻开纸背,只见上面果然又写着:“附:留下龙鼎,饶尔一命,奴才可恶,插首以儆!”
署名“岁月闲人”与“天外醉客”。
林淇一把将纸扯得粉碎,微怒道:“这两个是甚么样人?”
连进摇摇头道:“奴才没看清楚,奴才进门之时,只看见两个人凭窗对饮,刚才走到桌子前,就觉得颈上一痛,穴道被闭住,连他们怎么走的都不知道!”
林淇沉吟片刻,才低声道:“‘岁月闲人’、‘天外醉客’,难怪他们一直念那两句话!”
连进却笑问道:“公子,晚间去不去?”
林淇作色道:“当然去,我一生从不受人威胁,再说螭龙鼎原是我家传古物,怎么可以拱手让给别人?”
连进笑着道:“不过这两个人相当厉害,公子可得小心应付!”
林淇望了他一眼道:“你好像很开心!”
连进点点头道:“是的,对手愈强,奴才愈快慰……”
林淇诧然道:“甚么原故呢?”
连进神色一动道:“这与公子无关,好在公子有伏魔四式为恃,确可保心身无虞!”
林淇点点头道:“你呢?也许我无法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