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笑意更深:“当年多亏南峥兄相助,值此一杯。”
他说罢,举酒相敬。
南峥雅挑眉,也是将酒饮下。
两人遂不再多言,由徐子青一笑而过。
如此宴席颇延续了些时候,到宾客渐渐散去,方才平静下来。
众多弟子们收拾残局,而丘诃真人亦早早回去自家峰头。
而新结成道侣的两人,终是回去了洞府之中。
云冽拂袖将洞府禁制,室内便一片静寂。
徐子青抬起头,见到身侧师兄,心里忽然就生出几分紧张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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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只有一张石床;一个石桌;而桌上则摆着一壶酒。
徐子青定了定心;走到桌边,将两个酒盏满上。
随后,他对云冽微微一笑:“师兄虽不饮酒,今日却当同我喝上一杯的。”
云冽走过去;将另一个酒盏拈起:“我听闻凡人成婚之日;当饮合卺酒。”
徐子青面色微红,而后说道:“此物虽不是卺;却也有合卺之意。”
他说罢;屈指一点。
霎时间,两人酒盏之下,就生出一根细长草茎,将两个酒盏相连。
徐子青抬眼,轻轻举杯。
云冽亦是如此。
两人便一齐将酒饮了半盏。
然后云冽同徐子青走到近前,两人之间不过一尺之隔。
这时他将酒盏向前递出,徐子青同样为之,二人手臂相缠,将酒盏换过,将对方余下的半盏酒饮下。
如此合卺酒就饮过了。
洞中并无红烛摇曳,唯独洞顶有数枚夜明珠,毫芒濛濛。
而此情此景,却显得有些旖旎起来。
酒已喝过,之后……该当结发。
云冽并指,将他长发斩下一缕,又将徐子青发端斩落。
两缕黑发纠缠一处,不多时,就化作了一个死结。
两人一人放出丹火,一人放出婴火,齐齐扑向这发结。
下一刻,发结化作烟尘,又被那两团火焰一卷,再度飞回了二人丹田之中。
到此时,余下的……便只剩了双修之礼。
徐子青神色赧然。
他手指微颤,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些年来,同师兄最亲近时不过是师兄入魔那段时日,可那时师兄记忆全无,一切只由本能行事,他虽觉羞窘,但到底那处只得他二人,倒是、倒是好些。
此后就只有定下婚约后,他同师兄略有亲密……余下的工夫里,他与师兄相敬如宾,从不曾想过更为深入之事。
可如今,如今立在此处,正是他与师兄大婚当晚,就要他手足无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