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下嗓子,艾芬有点问不出口,要是真有什么有用的消息,阳凯青早就说了,那会等到现在。
众人这一番挤眉弄眼,阳凯青也看在了眼里,主动坦诚:“这几日我也出门去找了不少关系,”看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别开脸说道:“只说了一肚子酒回来,别的什么都没打听到。”
京城就这么大,阳凯青又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从小长到大,也不乏有妹子在侍郎家做姨娘的朋友,这次连点笑道消息偶没打听到,除非是有人事先敲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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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对方还真的是大有来头。
周嫂子听得什么也没打听到之后,老是走神,总往对方是不是她的仇家放卖弄去想,被艾芬扯了几下袖子才回过神来。
于松站起来,理了理衣裳,示意梦圆和他一起回家去。“家去吧,咱出来这么半天了,爹一个人家怕忙不过来。”
梦圆显然是不想这么早回去,只是不敢反驳的,撅着嘴趁于松不注意,可怜巴巴地瞅着周嫂子与艾芬两人。
“眼看就要吃午饭了,不如吃了午饭再回去吧。”艾芬赶紧留客,“我和梦圆这么多天不见了,还有好多梯己话要说呢,要不你先回去,让梦圆在我家住两天再回去?”
这样一说,于松的脸色就犹豫了起来,他们成亲不过月余,新婚的夫妻,那里就舍得分离片刻。艾芬见状又忙给阳凯青递眼色。
“于兄,好容易来了我这里,就当是休息半日了。”阳凯青得了爱妻的暗示,也赶紧留客,“咱们去书房,好久没有下过棋了,这一次一定要和于兄下一盘。”
“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周嫂子也开口。
丈母娘都开口了,于松不想答应也没辙,梦圆又在一旁软语相求,想到梦圆嫁给他这一个多月以来也没少受累,今天回了娘家,轻省半天也好,当即就和阳凯青去了书房。
“梦圆,你给我说实话。”人一走,周嫂子就夸下了脸,“于家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了?”
到底是当娘的,心思就是细。梦圆一进屋,周嫂子就看见她身上穿的不过是件做姑娘是的湖蓝旧袄,半新不旧的撒花皱群,头上除了艾芬送的那支玉簪再无别物,耳朵上也值得一对金丁香,手上该有的饰物一样也没有。
就连小户人家回娘家,也都要翻一身新衣裳,好让母亲放心女儿在婆家的日子好过。梦圆穿成这样,可见于家艰难到什么地步了。
梦圆就这变脸下了一跳,连忙交代:“也没怎么样,就是刚才说的那些……”说到这里就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周嫂子。
周嫂子气得胸口直犯疼,这样看来,那暗地了的人,必是冲着她来的无疑了,艾芬和梦圆两家都遭难。
艾芬经这一提醒,方才看见梦圆身上的状况,梦圆眼见屋里的两个人都黑了脸,将手缩回袖子,缩了半天才想起来这袄子是小口,缩不进去,只好嘿嘿嘿地装傻充愣。
艾芬一把拉过梦圆,先发做:“你那些衣裳和首饰呢?是不是都当了?有多大能耐吃多大碗饭,这饭馆开不下去就关张,没这本事就别硬撑,舍不得祖业就要花老婆银子么?”
周嫂子知道艾芬不过是不想款她的心,叹了口气,问道:“不过一个多月,于家就艰难成这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梦圆想将手抽回来放到背后,不想被艾芬拽的死紧,又不想母亲怪贵相公,只好说道:“不关相公的事,他不知道我瞒着他把嫁妆当了……娘,你没事儿吧?”一句话就说漏了嘴,忙上前去替老娘顺气,生怕将老娘气出个什么好歹来。
艾芬刚次梦圆手的时候,发现梦圆手粗糙了许多,之间还有点蜕皮,心知这在娘家啥也不干的姑奶奶到了婆家只怕是啥都要干,又怕周嫂子看见心疼,给梦圆使了个眼色,自己上去替周嫂子顺气。
梦圆会意地缩回手,眼眶一红,别过脸去,“公公咽不下这口气,和人比着降价……客人越多赔得就越多,劝又劝不听。我们做小辈儿的,又不能太拂了他的意……我看都没银子买米了,就当了些用不着的收拾……这些事儿通瞒着公公和相公,他们都不知道。”生怕母亲怪罪相公,忙将相公摘出来。
这可是拿着银子去打水漂啊,终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这样花。不对,打水漂还有个响动,老于师傅这样做,别人来吃了便宜饭菜,只怕背地里还要说他傻。
“你啥时候这么有主意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和我商量商量?陪嫁的那几倾地呢?”周嫂子揉着胸口,气这亲家公一把年纪了还不醒事,和人家斗狠;又气这女婿是个大老粗,自个儿媳妇的嫁妆没了都不知道,最气的便是她自己,要不是她的得罪了人,现在谁家的小日子也都过的红红火火地。
上了年纪的人,渐渐地久有点喘不过气,艾芬忙扶着周嫂子坐下,只是周嫂子是气梦圆,“妈妈,你先消消气。这手饰没了可以再打,银子没了也可以再赚,身子要是气坏了,可就没办法补回来。我看于姑爷不错,人实诚,没什么花花肠子,就是粗心了点儿。不过男人嘛,谁不是这样?只要他们两口子和和美美地久行,银子没了再赚便是。”
梦圆见母亲这样也慌了神,生怕将母亲气出个好歹来,连忙说:“娘,您别生气,那几倾地都还在,没当。”周嫂子瞪了梦圆一眼,说道:“你当我还不知道你?那是没到那份儿上,要是再迟几天,只怕这地也被你当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门房上送来一封请帖,还说送帖子的人特意交代,一定要送到艾芬和梦圆两人手里。
艾芬狐疑地接过帖子用的是上松涛斋出产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