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美丽和暴力,是世界上最能让他感觉到刺激的存在。
他会下意识双翅收紧,呼吸急促,身体变得滚烫,羞耻感骤然提升。双眼却不会挪开,反而死死地看着照片和影像中的每一个内容,直到在合上眼,他们重复在自己面前。
这是安全大环境下,无法亲身体验的存在。
而今,禅元终于确定了。
他果然,很喜欢这种感觉。
“啊!”
他挣扎着爬起来,还没解开手脚上的束缚,被恭俭良揪住痛击一顿,直接倒在床上,昏厥过去。
恭俭良特地爬上去探了探鼻息,确定没死,去洗了个手,擦了擦身上的血渍。
他没有骗禅元。
最起码,现在,他不打算让雌君死在自己手中。因为他想成为警界的犯罪克星,他不想自己因为一条人命失去超越混蛋雌父的机会——在恭俭良毫无良知的心里,他单纯认为:为了禅元的命搭上自己的一辈子是很愚蠢的事情。
禅元必须死。
但不可以死在自己手中。
“乖乖听我的话不好吗?”
恭俭良用刀刃拍着禅元的脸,嘀咕道:“你不是很喜欢变态美人吗?是我不够变态吗?”
叮咚——
门铃传来声音。
恭俭良将卧室的门关上,走到门口。他认出这位请自己吃蛋糕的雌虫,名字似乎叫奥森什么吧?
螳螂种奥斯汀也没想到,自己去前台结账的功夫,雄虫居然消失不见了。他一路打听,才匆匆赶到雄虫房间前。
房门紧闭,走廊地面上却有打斗痕迹。
奥斯汀的心一下揪紧。他无法想象雄虫被卷入一张搏斗中的样子,这让他对雌君禅元产生了更大的不满:怎么可以在雄主的房间附近,与人搏斗呢?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给雄虫留下心理阴影吗?
“阁下,您没事吧。”
“没事。”
恭俭良看了一眼卧室,呼吸骤停。
卧室的门居然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串残缺的血脚印从中冒出来。
“你有什么事吗?”
恭俭良将视频录像功能关掉,确认不会让房间内的影像传出去。
如果禅元真的从昏厥中爬起来,恭俭良就需要重新判断猎杀雌君的难度了。
因为他对自己出手的力度很有把握。
“是这样的,阁下,不知道您最近是否方便……”
厨房里,灯亮起。
恭俭良握紧自己双臂上的刀,笑容越发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