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体大六:?
恭俭良简单活动手腕道:“变回禅元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这话有歧义般,欲盖弥彰补充道:“这样有感觉。”
寄生体大六:?
他忍不住推翻自己前面的想法。难道雄虫对他的雌君是……恨不得处之而后快?那还真是奇怪了,不喜欢的话,为什么非要自己幻化出这张脸呢?可喜欢的话,就更奇怪了?
谁家夫夫会天天真刀真枪打架呢?
“回神。”
恭俭良用干物拍拍寄生体大六的脸颊。云虫干上已经沾染了寄生体大六的鲜血,对寄生体来说躯体的疼痛十分有限,等级越高,他们便越不受躯体限制。可随着雄虫一下一下用云虫干拍打自己的脸,寄生体大六神奇地感受到一股羞耻和热血朝着下三处涌动。
他本就半跪在地上,此刻忍不住夹紧双腿,整个人下蹲仰视着雄虫。
恭俭良身上的锁链褪去后,随手抓起一件白被褥披在身上。他神奇地将被褥穿出古时长袍的滋味,下半身空荡荡,叫人好似能看到一点风采,实则什么都看不到。
“别问为什么要那家伙的脸。”
恭俭良轻描淡写道:“他是我的猎物。”
寄生体大六更加不明白了。他一路走来,不像寄生体大五轻视雄虫。可他没有真正的和雄虫战斗过,内心多少还存着几分轻视。当下以为自己找到了示好的点,赶快讨好道:“我绝对不碰那家伙。其余两个……”
“无所谓。”
恭俭良很满意这个聪明家伙。他懒洋洋往后一靠,饿着肚子,忽然改变了主意,“你能把禅元请过来吗?”
寄生体大六已经准备好做掉另外两个军雌了,闻言整个表情五味杂陈,一时间他觉得面前这个雄虫果然是雄虫。和他们基地中传言的那些娇惯雄虫一个样子,想一出是一出,朝令夕改都没有他们来得快。
可这才是寄生体认知中的雄虫。
寄生体大六老老实实请示道:“是要完整的请过来?还是打断腿……”
“我饿了。”
恭俭良理直气壮道:“他会做饭。把他叫过来。就说我饿了。”
寄生体大六觉得玄,还奇怪自己走出门来——脑袋没有变成两个大,卡住门框,真是奇迹。
“可……哎……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寄生体大六几乎要放弃时,闻见房间内雄虫散发出来的精神触角味道,深吸一口气,浑身打满鸡血,双目放光,“好香。咳。不对。为了这么可爱的雄虫阁下,和一个军雌重归于好怎么了?”
雄虫在这颗星球可是稀有品!
合该享受最好的待遇!
寄生体大六深吸气,深呼气,为自己打足底气后,开始为雄虫的一顿饱饭冲刺!
*
禅元和甲列才将伊泊身上的尖刺全部拔出。翅膀上伤口已经发紫发黑,肿大有拳头大小,禅元不得不将纱布压伤口左右,用力挤出毒血。甲列照猫画虎,负责伊泊的另外一只翅膀。
作为有翅种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伊泊一边给自己灌解毒剂,一边痛苦得两脚在地上蹬腿。
“咬着吧。”
甲列不忍,他找出一块木头让伊泊咬着。原本计划依次分给十五个军雌的解毒剂,全部消耗在伊泊的身上。禅元一句怨言也没有,从破门而入至今,他没有解释寄生体为什么带着雄虫走,也没有大声向同伴解释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
伊泊和甲列也不需要这种解释。
他们在禅元选择他们的这一刻,无条件相信自己的队长。
比起情爱,战场上,他们相信战友。
“计划不变。”
禅元终于将一侧的毒血处理大半,他接手另外一半,提高工作效率叮嘱道:“你们去守着卫星通讯。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汇报给你们。你们要时刻关注对调指挥部传递来的消息。”
甲列本就不擅长战斗,腿部和胯部都受了伤。
伊泊双腿不便,原本还能凭借双翅快速逃脱,如今也指望不上了。
禅元只能靠自己。
他也只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