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和鸭鸭分开。
“我想和鸭鸭一起睡觉。提么。”
“不行。”
“我不会扒鸭鸭的衣服嘛。提么。提么。”
“你这个年龄也穿不下鸭鸭的衣服。”
“提么。我再也不会一屁股坐在鸭鸭身上了唔。我绝对不会把鸭鸭做成鸭饼。我会亲亲鸭鸭,轻轻抱着鸭鸭的。提么啊啊呜呜呜,提么提么。”
冷酷无情的雌虫揪住幼崽的小蛾翅,送崽上门。
禅元已经很久没见到自家长子的哭包脸了,接过时还饶有兴趣戳了一下,得到扑棱更大的哭嚎声。
“提么提么。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和鸭鸭一起睡觉。”
“就是不可以。”
扑棱两眼泪汪汪,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提么叔叔产生了埋怨之情。他把眼泪鼻涕擦在禅元的军装上,脸颊擦得又红又肿,过了足足三天才缓过来。
而三天后,扑棱继续为了玩具鸭鸭奋斗。
“提么。”
“不可以。”
“我什么都没有说呢!”
扑棱再成熟也是个小崽崽,他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有自己最在意的东西——在意识到雄父雌父情浓时别去打扰他们后,扑棱果断学会满足自己的欲望和想法。而在他的选择范围里,他最想要玩具鸭鸭!
“提么。我很乖的。”
扑棱掰着手指数道:“我会成为和你一样的指挥官。我还会好好学习。我也可以学着做小衣服给鸭鸭。我还会保护你和鸭鸭。”
提姆道:“哦。”
油盐不进的铁直单身雌把扑棱气哭了。
没有得到玩具鸭鸭安慰的崽,一把扑倒恭俭良怀里,看着雄父大杀四方非法入门把玩具鸭鸭抢到手后。提姆拿出玫瑰金手铐,扣着父子两写满四页“关于非法闯入的自我检讨”,并手抄十遍“破坏公共设施惩罚条例”。
禅元痛心疾首。
为了自己的漂亮雄主,和漂亮雄主最爱的崽。他臭不要脸凑提姆面前,试探道:“提姆,要不我送你一个新的玩具鸭鸭。”
提姆回他一个字,“滚。”
没有人可以从提姆这里横刀夺鸭。
扑棱在痛失鸭子足足的初期,暴虐异常,都不用支棱挑衅,自主逮住弟弟开始日行痛殴环节。禅元在那段时间头痛到太阳穴发麻,每天睁开眼不是看见扑棱打支棱,就是看见支棱打扑棱。
两个雌子无比旺盛的精力,在双方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主打一个淋漓尽致的发泄。
如此,打了一年。
扑棱发现了夺回鸭鸭的秘诀。
“为什么雌父那么听雄父的话。”
禅元理所当然道:“当然是雌父爱雄父啦。”
“如果舰长叔叔要雌父离婚,雌父会离婚吗?”
恭俭良痛饮糖水,愣是把一杯糖水吹出了烈酒的姿态。他道:“不会。因为在这之前,雄父会宰了他。”
扑棱醍醐灌顶,扑棱若有所思。
“我要让提么叔叔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