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设想一下,留下小苗氏之后,她能改好吗?
如果她还在,咱家这糖葫芦的生意还能做下去吗?”
老太太顺着她的话想了想,然后果断摇头:“狗改不了吃屎,苗芳改不了贴补娘家。
如果有她在,这糖葫芦的生意估计早就泄露了。”
“奶奶您看,二叔是您儿子,可除了二叔之外,您还有另外三个儿子,五个孙子和三个孙女。
您总不能为了二叔好,于是强留一个搅家精下来,让大家都没有安宁日子过,是不是?
二叔三十多岁的人了,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他自己得有个考量。
他现在之所以会这样,不是因为您赶走了苗芳,是因为您前头那个没教好儿子,是他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您可不能把这个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见老太太还是有些难受,她补充道:“奶奶,您虽将二叔赶走了,但也不是说没有挽回的余地。
只要他以后能够改好,咱们仍然可以重新接纳他的。”
这话让苗老太重新燃起了希望:“还能这样?”
“当然可以,老话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咱们再给二叔一个机会也不是不行。
他毕竟是您的儿子,是二郎几兄弟的爹。”
要按照沈若星的处事原则,绝对是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但是老太太估计真代入了母亲的身份,所以下不了这个决心。
想到奶奶已经六十多岁,按这辈子来算,也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古人寿命普遍不长,还不知道奶奶什么时候就……
总之,得趁着有限的时间多多尽孝,因此退一步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老太太开心就好。
处理完老二的事情之后,老太太终于有心思关心起孙女在县城的情况。
“灿灿,城里生意好做吗?你在那儿习不习惯,睡得好不好,有没有遇到什么地痞流氓?”
沈若星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幸好今天用了遮瑕,不然这谎怕是说不下去了。
“奶奶,城里生意比我们之前想的要好,每天都能卖掉三四百串糖葫芦,除开吃住每天大约能结余一两银子左右。
城里治安也好,只要找衙差交了做生意的税金就可以,也没人来捣乱。
我们这次回来就是要再带些山楂和竹签过去,然后让四叔四婶也去帮忙。
如今进城备年货的人越发多,如果添加人手,每天估计能卖个五六百串。”
县城的好生意弥补了一部分因为丢掉山楂而引起的心痛,老太太开心笑道:“去县城也好,那苗家偷了咱家的山楂,等他也去镇上卖,咱家的生意肯定会受影响。”
说起苗家老太太就想发火:“姓苗的那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之前仗着姻亲关系趴在宋家人身上吸血,好不容易跟他们断了,没想到苗芳又指使老二来偷咱家东西。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沈若星对苗家本就没什么好的观感,经了今天这件事情以后,她也决定要给苗家人一些颜色瞧瞧。
她凑到老太太耳边小声道:“奶娘,我打算……”
老太太越听越吃惊,最后整个瞪目哆口,脸上的褶子都被撑开了:“灿灿,你…你说真的?这能行?”
“行不行的,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