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如果,能在死之前再见司律师一眼,就好了。
哐当!
就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冷藏仓库的门也被人从外面粗鲁破开,春日的花香与温暖的风刹那间贯入冷藏室,带来了灼灼生机。
司危一眼就看到了被冻到唇色发紫的时茵,她此时安静的像画卷中的人,长长的睫毛上也沾染着冰霜,没了往日生气,
他的心跳也在这一刻似乎快痛的停止,他脑子里一片空白,骤然绷紧唇线上去,将时茵抱在怀中。
来自对方身上的冰凉温度,也让他的浑身开始发寒打颤,他心中一股越来越大的恐慌萦绕,让他往日沉冷的嗓音有些沙哑轻颤:“快通知医院!”
“时茵,醒醒别睡了,我来了!”司危一边急匆匆的抱着她往自己车上走,一边伸手掐着她的人中。
可不知是不是时茵太累了,任由司危怎么唤,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时茵!”司危又一次叫她的名字没反应后,深邃冷淡的黑眸中溢出再也无法压抑的痛苦猩红。
这小姑娘总是那么不听自己的话,现在出事了,让他又气又恼,但更多的还是心痛。
如果她乖一点就好了,这样就能少受些伤害。
等他解决好眼下的事情,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威胁时,再出来玩不可以吗?
昏黄的夕阳逐渐隐退在地平线,皎洁的月光挂在高空,E国春日的夜晚静谧安详,只有微风拂着繁花与树叶摇曳作响。
时茵在当天深夜才醒来,浑身有着冻伤的后遗症,四肢无力到拿不起水杯。
她好不容易吃痛的从床上坐起来,想喝口水,却因为手抖而摔碎了杯子。
啪嗒。
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在黑夜中格外突兀刺耳,在门口夹了根烟未点的司危,瞳孔一缩,赶紧扔了烟蒂走进病房。
“感觉怎么样?”他语气不似寻常那般冷淡,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其中所带的莫名担忧让时茵心跳乱了。
她下意识的会因为对方担忧她而高兴,但更多的还是痛苦:“司总,不是说好了不再见面吗?”
“时茵,好好说话,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还活着?”司危不满意她一醒来就对自己冷眼相待。
他冷着脸走到时茵床边,骨节修长的大手轻捏着她下巴,冷淡的嗓音带着一丝讥讽:“就算你再讨厌我,你也得承认我救了你的事实。”
“我从来不会白费力气,所以你打算怎么谢我?”
只要能有让她留在身边的机会,什么样都无所谓,随着时间的流逝,总有一天她的身心都会彻底属于自己。
时茵非常了解他,也自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红唇挑起一抹讥诮的笑:“司总,你明明可以让我死就好,为什么又要找这种理由让我接触你呢?”
说着,她一改往日的乖巧温柔,言笑晏晏的抬眸与他对视:“你总不能是真的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