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亚伯先生是个不着调的药剂师,但却是位优秀的剑术师。”安洛特冷不丁地补充了句。
弗兰飘游的思绪被他的话全数带回,迅速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安洛特,他是认识你的吧,让他教我剑术吧。”
安洛特皱皱眉翻过身,背对着她道:“我不知道他认不认识我,但我敢肯定他认识你。你跟他见过面,谈过话,甚至喝过下午茶。”
“但是我不认识他。”
“没说你认识他,白痴,”安洛特躺平了推开弗兰越来越靠近的脸,“真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对剑术之类的事情那么感兴趣,你可是法尔维家唯一的继承人呀。”
“你也在说这些话吗,我觉得自己的选择没必要因为你们而改变。”
安洛特平静地盯着弗兰坚定的眼眸,“老爷很珍视你。”
“当然,因为我是她仅剩的女儿,法尔维家唯一的继承人。”
弗兰自嘲道。
安洛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道:“睡吧。”
弗兰笑笑,躺在了安洛特的身旁,“好的~”
“啧,不要靠那么近。”
“晚上很冷的,靠近些比较暖和,”弗兰两手一伸就把安洛特环住了,“安洛特也不希望我在睡眠中冻死吧。”
“这种程度才不会…给我撒手啊混蛋!”
在很久以前他们之间不会出现这种幼稚的争吵,安洛特对弗兰提出的要求几乎都是无条件的妥协,巴兰德的离世对他的影响要比弗兰所想的要深得多,懂得反抗主人的仆人已经不适合做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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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拧紧眉头,塌着嘴角,腮帮子上的黑白掺杂的胡渣似乎也因为情绪起伏而立起,复杂的视线在忽然到此拜访的弗兰和安洛特之间来回扫。
弗兰没有读空气就指着亚伯手上的剑好奇地问:“这是钢剑吗?”
安洛特诧异地看向弗兰,暗骂她就不能看看现在是怎样的气氛吗。
亚伯意外地没有生气,扬扬手中的剑说:“不,弗兰小姐,这只是普通的铁剑。”
“原来如此,亚伯先生,我父亲特地让我过来跟你学剑术,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吧。”弗兰很自然地说道。
亚伯笑了起来,“如果没有收到你父亲的来信的话,我说不定会相信你的话,说谎的弗兰小姐。”
“糟糕,”弗兰尴尬地挠挠脸,看向还是很平静的安洛特,然后问道,“我父亲都说了什么呢,亚伯先生?”
亚伯收起剑,瞟了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金发少女道:“让我见到他的爱女后,一定要好好地送回‘鸟笼’。”
弗兰不在意地耸耸肩,思索了下就从剑套中倒出家族徽章,“亚伯先生需要这个吗?”
“弗兰!”安洛特见到弗兰这个不当的举动就立即提醒道。
“呵,你觉得我是这种该死的徽章就能收买的吗?”亚伯显然对这个玩意并不感兴趣,眼神轻飘飘地看着一脸自信的弗兰。
弗兰笑着收紧手,“既然对法尔维那么不敬,想来您也是不打算听我父亲话的吧。”
亚伯被她的话说得一愣,忽然就大笑了起来,屋里的女孩都被这声音引得走了出来。
“温莎,带他们到客房!”亚伯对那女孩说道,然对收起家族徽章的弗兰说,“法尔维家的小丫头,我可以让你们暂住在这里,但我不会教你剑术。”
“会让你教的。”弗兰说罢就跟着温莎大方地走进去。
安洛特随后走上楼后才蹙着眉拉住弗兰轻声警告道:“不能将徽章交给任何人,那是你身份的证明。”
弗兰被他的话逗乐,笑道:“安洛特你生气的样子像极了担惊受怕的小姑娘。”
“弗兰!”安洛特有些急了。
听到他们对话的温莎调侃道:“说得好像没有了徽章的弗兰,就不算法尔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