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劭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马了起来,下意识的伸出手,叠在了赵蔓箐捂着他嘴巴的手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赵蔓箐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个半死。
又惊又怕之下,她也顾不得什么宿劭是王八还是霸王了,屈起靠近宿劭的右腿来,猛地踹了出去。
宿劭喝了些酒,虽没有醉,但到底酒精麻痹人的反应能力,被赵蔓箐踢得似是突然飞了起来,又似是条件反射躲避一般的跳了起来,就在赵蔓箐怔楞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么大腿力的时候,宿劭就一头栽在床下,速度极快的手抓脚蹬,可就是爬不起来。
赵蔓箐虽然生气宿劭对自己的轻薄,可到底害怕被人听到动静,她这屋里虽然没有人上夜,可紫墨住的是南边的暖阁,离她的东厢房并不远,况且,万一把这小爷踢伤了,他走不了了可怎么办?
虽然带着浑身的不情愿,可赵蔓箐还是迅速的下了床,查看宿劭的“伤情”。
“你,你没事儿吧?”赵蔓箐蹲下身子,关切的看着宿劭问了一句。
她身上只有一件睡衣,长袖长裙,纯棉的,虽然不是仿照上一世的睡衣样式,可面料一样,她就喜欢纯棉的,但长裙在长,也是露了半截小腿和脚踝在外面的,而且,赵蔓箐在屋里,是穿木屐的,此刻虽然只有月光的光亮投过窗户映进屋子,可宿劭夜视能力好啊,一眼就看到了赵蔓箐露在外面的粉白的小脚丫。
赵蔓箐只见宿劭胡乱的摇了摇头,还当他是疼的说不了话了,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他真伤了这可怎么办?自己可是没办法把他背过墙头的。
宿劭眼里只有赵蔓箐那一张透着满满关心自己的小脸,阳光下粉嫩的肌肤,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是显得雪白,肌肤上一丝的瑕疵都没有,长长的睫毛似有似无的抖动着,眼睛盈亮,透着关切,脸颊似是还有些婴儿肥,可隐约已经是一副青春少女模样了,宿劭视线往下,蹲在自己身边也能感觉出双腿的笔直修长,还有那双嫩白圆润的小脚丫……
踢傻了?赵蔓箐脑子里滑过不详的感觉,可她的腿,就算使出全力,也没那么有劲儿吧?
赵蔓箐别扭的挪了挪,再靠近宿劭一点儿,又轻声问了一遍,“你没事儿吧?”
宿劭眼帘半垂,平素刚毅英气的脸此刻也看不出似白天那般黝黑了,平添了一股子受了委屈的感觉。
赵蔓箐于心不忍,毕竟是自己打人再先,虽说是宿劭轻薄她她才会踢他,可到底打人就是不对的,赵蔓箐还想再问的时候,宿劭一个悬身,就把她抱了起来扑倒在了榻上。
赵蔓箐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儿,宿劭眼里却只盯着她轻启的两片粉红嘴唇,这样的粉红,肯定甜美无比,凑上前去轻轻啄了一下。
赵蔓箐双目圆瞪,心惊太过,宿劭却知道见好就收,笑呵呵的抬起头来,看着还是处于震惊状态的赵蔓箐,温柔轻声道:“我知道男女有别,可我不想跟你男女有别。”
赵蔓箐被他气的浑身发抖,他什么意思?他这是要干什么?他就要定亲的人了,这亲事儿马上就要定下来了,他还来轻薄自己?他当自己什么人了?
宿劭不敢多呆,有凑上去亲了赵蔓箐的脸颊一下,手臂一捞一抬,就把赵蔓箐放回到床榻中间她惯常睡觉的位置,拉起被子轻柔的给她盖好,“以后我再跟你说,你不用担心。”
扔了这句话,又深看了赵蔓箐一眼,这才几个起落,直接跳窗户走了。
川南等的已经浑身冰凉,不是冻的,而是吓的。
爷什么时候出来?这都多长时间了?万一,万一……川南不敢想,万一他家爷少年心性,血气方刚,做了错事儿,可如何是好?他怎么跟王妃还有王爷交代?府里头还有几个狐狸精呢。
川南越想越悲哀,越想自己越没有活路了。
“走。”宿劭利落的跳下墙头,回身看了眼蕉晴院那株已经伸出院墙的芭蕉树,吩咐川南道。
川南苦着脸应了是,也不敢多问,只伺候着宿劭翻身上马回了王府。
赵蔓箐躺在床上,从身体到心里,一片冰凉。
他这是打定主意要纳了自己了?呵呵,真是可笑,他就是想娶自己,也得他家长辈让他娶才行,所以,必然是纳,就看他如此的不尊重自己,哪里有一丁点要娶的意思?聘则为妻奔为妾,他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大半夜跑来自己的闺房,还如此的轻薄自己,他心里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尊重自己的。若是尊重,他就不会对自己做这种事儿。
要告诉林夫人吗?赵蔓箐很快否定这个想法,林夫人和南平王妃是嫡亲姐妹,看起来俩人关系极好,如果自己进了宿劭后院,那相府跟南平王府的关系,就会更加牢固,唉……在利益利害面前,她不敢堵林夫人会不会只考虑她赵蔓箐的意愿。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给自己多想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