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赤琴大仙动了动嘴唇,刚想说些什么,许灵子又继续说了:“我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和整个仙族为敌,反正我是不介意和你赤琴大仙为敌。”
&esp;&esp;“所以呢?你们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天牢逃出去?你们要知道,今日不过是死一个陆吾,可若是让白爻从这里逃出去了,死的却是天下万万苍生!我方才已经说过了,不管今日做出何等荒唐之事,只要能杀了白爻,即便帝君要抽我仙灵,我都在所不辞!让开!!!”
&esp;&esp;许灵子见赤琴大仙已经是下定了决心,便也握紧了长剑,咬牙回应:“我徒弟是无辜的,既然赤琴大仙执意这么做,那也不要怪我剑下无眼了。”
&esp;&esp;“呵——罪族之后何谈无辜二字?!”赤琴大仙冷笑了一声,便举着刀直愣愣地冲来,一股恶臭也随着弥漫开去。
&esp;&esp;陆吾只觉得这味道像极了几万只被碾死的臭虫尸体发酵的味道,让他难以开口呼吸,他不由得怀疑起这蛊来,其实是在折磨在场其他人吧?
&esp;&esp;身后的白爻便在这个时候有了动作,他一只手裹挟着陆吾,另一只手徒手从囚牢处掰下一根铁棍,趁着许灵子和赤琴大仙打斗,悠闲自在地往外走。
&esp;&esp;唰——
&esp;&esp;长矛寒光点点,拦住了往外走的陆吾和白爻,白爻将手中的铁棍对着卫燎,卫燎却笑了一声:“魔君好落魄,丢了佩剑,现如今只能用这玩意儿了,能打吗?”
&esp;&esp;在卫燎的嘲笑声,白爻将铁棍锋利的一头对准了陆吾的脖子,卫燎的脸色立刻一沉,欲动手却又不敢动手,一根长矛便这样被白爻轻轻推开了。
&esp;&esp;“卫燎!不能放他走!一个是罪族之后,一个是最凶残的魔头,都是三界的祸害!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啊!”赤琴大仙被许灵子牵制着,根本脱不了身,所以便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卫燎身上。
&esp;&esp;卫燎犹豫了一下,可是看到被胁迫的陆吾的时候,还是出不了手,他的眼中除了内疚再无其他神情,便是这一份内疚,看的陆吾心口一惊。
&esp;&esp;他记得他与卫燎将军此前并不相识,并没有任何的交情,何至于对自己露出这幅神色,那么便只有一个解释,卫燎将军与祖上有非常深的渊源,到时候回来这天庭,一定要向卫燎将军问个究竟。
&esp;&esp;“卫大将军!算我为长山派,为天下苍生求你了!不能放他走!!!今日一走,他日便是后患无穷啊!”
&esp;&esp;赤琴大仙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才吼出这一句,陷入回忆中的卫燎才忽然惊醒,他抓紧手中的长矛,避开陆吾直往白爻刺去!
&esp;&esp;可惜,到底还是慢了一步,白爻的逃遁之术果然如他先前所言,学的非常出色,几乎是他称终于吻到了
&esp;&esp;寂静的夜,安静的连白爻的呼吸声都听不见,虽他骤热骤冷的,可陆吾到底只是一个连术法都不会的凡人,又能如何?
&esp;&esp;他默默地盯了白爻一会,才从衣襟中取出先前白爻赠予自己的秘籍,这一本秘籍他之所以随身带着,纯粹是担心被人发现了。
&esp;&esp;这是白爻练过的秘籍,是魔道的修炼之法,想要成仙怎么能看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术法呢?
&esp;&esp;但这秘籍中所写的东西,陆吾当真是闻所未闻,一时好奇之下,还是翻开了这本秘籍,细细看了几页,陆吾忽然察觉到一股暖流在身体里上下乱窜……
&esp;&esp;他微微抬头,感应着体内的这股暖流,这股暖流所到之处如同春风,轻轻地安抚着那些瑟瑟发抖的骨头。虽然离跳天河已经过去了有几日了,但是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总藏在骨子里不肯挥散出去,陆吾几乎可以说是饱受折磨。
&esp;&esp;现在却整个人都发起热来,体内的寒气很快就被逼了出去。
&esp;&esp;陆吾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这秘籍,慌张失措地合上了秘籍,喃喃开口:“我不过就是随意看了一些,便有如此功效,难怪妖魔练术都喜欢走捷径,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要走火入魔!”
&esp;&esp;“什么捷径?难道非要历尽万千劫,吃遍世间苦,才能成功吗?有的人生来便有天赋,他人花一辈子要学习的东西,在他这里不过只需一个时辰。”
&esp;&esp;白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一双眼睛幽幽地望着火堆,整个人略显疲态。
&esp;&esp;“你醒了?”陆吾盘腿坐在火堆前,隔着冉冉升起的火光看向白爻,听得白爻应了一声之后,又低头看着手中的秘籍,“这秘籍我还是还给你吧,到底是不适合我……”
&esp;&esp;“天地功法不过如此,何必介怀?若是你内心足够强大,能容万海,即便受他一滴墨水又如何?”白爻说着坐了起来,不等陆吾回应,又开口,“你怎么没走?”
&esp;&esp;这个问题,陆吾先前并没有考虑过,他背着白爻很是自然地找到栖身地,又很是自然地留下来了,此刻被白爻一问,倒是真的被难住了。
&esp;&esp;陆吾也忍不住开始问起自己来,为什么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