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受惊了!今儿的事情……”
“我理会的!”朱颖吹了吹茶,等着许木白的下文。
许木白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问道:“师叔,我这就让小仆送您回去!”
好家伙,他这是要赶她走啊!不过她虽然对西厢房中的人感到好奇但想到那对嗜血的眼眸,她也不想被卷入麻烦中去但师兄的死还是要过问一下的。
“对了,师兄怎么去了?”
许木白面露悲切之色,道:“父亲是忧思过虑,郁闷成疾走的。”
朱颖愕然,她没有想到许长青一代太医院院首最后会是这种死法,太不可思议了。
“师兄一项生性豁达怎么会郁闷成疾?”
许木白说道:“唉,一年前有一天晚上皇上急召爹爹进宫回来后爹爹就不吃不喝,郁郁寡欢,之后就一病不起,后来……后来……就没了。”
谈起父亲许木白忍不住流下眼泪,他举起袖子擦着眼角的泪,朱颖心里也难过但更多得是盘旋不去的疑问。
“你可知师兄进宫发生了什么事?”
许木白摇头,道:“爹爹没有说!”
素兰急道:“小……公子,那我们现在可怎么办?”
许木白问道:“爹爹虽然不在了但师叔有用得着小侄的地方,小侄任凭师叔差遣。”
小仆在一旁小声咕哝道:“都自身难保了,还在夸海口。”
许木白怒道:“卜芥!”
卜芥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朱颖也没打算把自己的任务告诉许木白,直觉告诉她以大师侄现在的能力帮不了她。
“也没什么大事。对了,你怎么能容忍对面开了个回春堂?”
许木白脸色一红,羞愧地移开了眼神。卜芥又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还不是那个忘恩负义的李大富,他本来是我们这边的坐馆大夫,跟老爷学了不少本事,老爷去世后他就在对门开了个回春堂跟我们跟我们打擂台。”
许木白叹了口气说道:“都是小侄无能,没能保住祖上的产业。”
想到许木白有晕血的毛病,朱颖也只能轻叹一声。
“这也不能怪你,我既然来了卞城也该去师兄坟上上柱清香。”
许木白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谢师叔,小侄明儿陪师叔一起去,明儿是家父的忌日。”
“也好!”朱颖放下茶杯说道,“素兰,我们今天就先回去吧!”
两人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留下!”
朱颖知道是那个嗜血男子有意留下她们,她不想跟这个危险的男人共处,她拉着素兰加快了脚步,口中客套地说着:“不用了,不用了。”
话音未落,朱颖只感到头顶好似一阵清风飘过,一道黑影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看来是来者不善!
挡住她们去路的并不是那个弑杀的男人,来人身形与蟒袍男子差不多高,身材比他要魁梧,穿着一身青布衫但浑身也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右眼直达右嘴角,疤痕成一条扭曲的肉粉色,十分丑陋。这条疤如果在一个五大三粗的糙男人脸上也不会显得太违和但在他脸上就显得异常恐怖。
他五官端正,半边面貌俊朗,半边却丑陋不堪,让人心底发怵。他说话跟他的人一样冰冷,而且能少说话绝不多加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