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竹虽说骑在马上比起步行要好了许多但还是热得不行,她伸手接下了扇子对苏桓说道:「苏公子,这扇子小姐不用了就借给我用用吧!」
苏恒见折扇已经到了弄竹手里也不好意思说不借。
「无妨,弄竹姑娘拿去用吧!」
弄竹打开折扇一边扇着一边大肆的夸着苏桓。
「公子你画的画真好看,栩栩如生,看着这些竹子我都觉得阴凉了几分。」
苏桓没有想到弄竹跟朱颖一样,是个枉顾礼法的女子,所做之事随心所欲,离经叛道,不顾世俗的眼光。
「姑娘过谦了!」
弄竹大力夸赞只是不希望苏桓会把扇子要回去,丁颐听了心里好像多了根刺,看着苏桓也越来越不顺眼。
苏桓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十四王爷主仆二人给惦纪上了,他只感到背后无缘无故的泛起一陈寒意。
这一路上苏落桃也不好过。她以为朱颖失了宠但没想到最后她却上了赵煜的马车,与他独处。她气得扯坏了几条帕子,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朱颖身败名裂,一定要夺回十四王爷的心。
这路上的人各怀鬼胎,这皇宫大内也有一人密切地注视着这趟行程,那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凉国皇帝——赵显。
赵显五十上下的年纪,脸庞削瘦,颧骨突出,嘴唇较薄,眼神冰冷,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威严感。
他端坐在御案前,看着苏建国的奏折,手指揉着太阳穴,眼眸中透着理智,带着一丝残酷,一想到赵煜他整个人就开始烦躁。
他遇到过形形的政敌,都将他们一一斩与马下,唯独无法彻底消灭这个弟弟,这个对他的皇位,对他的江山有着潜在威胁的人。
赵煜的存在对他来说就像一根刺一样,如鲠在喉。他的存在就好像一面镜子时刻提醒着他所犯下的罪孽,如果当初他不顾及世人的看法、后世的诟病,及早下定决心除去他就不会出现现在羽翼丰满之时的淳王了。现在他要是想强行除去他势必会陷入两难的困境,会造成西北军心不稳,会被花刺摩抓住机会反击,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等局势稳定下来他一定会拔掉这颗眼中钉。
「江占,淳王现在到哪了?」
虽然江占的瘙痒症还没有痊愈但他习惯了有江占在身旁,用不惯
其他人。好在那个许木白确实是有两下子缓解了江占的病症,好在这个奇痒症没有传染性,所以他还能将江占留在身边。
江占因被主子重视,心里更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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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戴德,痛哭流涕了好几天,伺候主子更尽心尽力了。
他奉上了香茶说道:「回皇上,本来凤仙城到卞城一天的路程就足够了但据探子来报淳王病情反复,行程就耽搁了,说是要明天才能回。」
「真有这么严重?」赵显怀疑地问道,「这不会是他的缓兵之计吧?」
「应该不像,上次奴才见到淳王的模样确实不好,而且许太医也给诊过脉应该错不了!」江占现在对许木白是感恩有加,对他的医术更是赞不绝口,「前两日小六子将皇后娘娘为淳王请得平安玉佩送去时也试探过王爷,王爷因毒气集聚在双腿,两条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小六子一直跟着老奴,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会有错的。」
说到赵煜,赵显想到了他的母亲,他愣了一会儿神,神情变得十分复杂,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
「可不能小看了他,就算是没了牙,他还是只老虎,更何况朕还没有把他的牙齿拔下来。」
江占立刻附和道:「皇上英明神武,淳王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介武夫,回到了卞城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赵显对自己的手段还是有着自信的。
「对了,朱爱卿身体怎么样了?可好些了没有?」
江占说道:「还未见好转!」
赵显皱起了眉,道:「这病怎么来得如此凶险?可叫太医去瞧过了?」
江占回道:「陈太医去看过了,是风寒也开了方子,吃了药有些起色了但还需要静养几天。」
赵显点点,道:「朱能对朕还是忠心耿耿的,当年没有他也就不会成就了朕。去,挑只上好的人参给他补补。淳王回来了,朕更需要他在身边。」
江占躬身道:「是,奴才记下了。」
赵显说道:「对了,明天让太子代朕去迎接淳王,嘱咐太子好好的替朕宴请淳王,还有把许木白也带上,让他好好地再给淳王诊上一诊。」
「是!奴才这就吩咐去。」
赵显一挥手,道:「去吧!」
江占行了跪礼退了下去帮皇上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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