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原来你做了那么多的贝壳手串是想拿出去卖啊。”
罗丽手里dia着一个绣着栀子花的白色布袋,里面装满了贝壳手链。
“我算了一下,把这些手串卖完了,刚好凑够买手机的钱,就是不知道今天的运气好不好。”
很显然,她今天的运气非常好,几十串手链不到半天就卖完了。
从手机店走出来后,罗丽拉了拉王默的袖子,“主人,你昨晚熬夜做手串也没怎么睡,现在手机也买完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可是罗丽,我现在兴奋得睡不着觉,不然我们去广场照相吧。”
夏日午后,阳光给高楼镀上了一层鎏金,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主人,有鸽子哎!”
罗丽惊喜地喊出声。
王默今天穿了一条简约的白色吊带裙,腰间绑着一朵粉花,及肩的秀发高挽在脑后,此刻正举着手机录像。
“让我试试这录像效果怎么样。”
她举着手机慢慢挪动着,从湖岸栏杆旁的白鸽,到广场中央的美丽的喷泉。
烈日炎炎,杨砚溪整个人闷在兔子玩偶里,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了,逼仄,闷热和窒息感漫上心头。
没人愿意在这么热的天里穿着厚重的玩偶服发传单,但是这份工作的薪酬比其他工作要更高一点。
她需要钱。
燥热冲击着来往的行人,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张传单浪费自己的时间。
在王默的拍摄视线里,一个孩子追着气球,咋咋呼呼奔向了一个兔子玩偶。
距离太远,她来不及出声制止,关上手机朝着那边跑去。
杨砚溪正在发传单,突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小孩狠狠地撞到了后腿,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怀里的传单撒了一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刚刚还撞人的小孩此时已经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孩子的父母本来还在湖边拍照,突然听见自家儿子的叫声,急忙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啊,你这人有没有长眼睛啊?”
孩子妈妈蹲在地上哄着还在哭的儿子,孩子爸爸正满脸怒容地看着兔子玩偶。
“不是。。。。。。是他先冒出来撞到我的。。。。。。”
杨砚溪闷在玩偶头套里含糊不清地解释着。
“他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撞倒你,明明是你带着头套看不清路,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让你撞出个好歹,我一定要你好看!”
孩子爸爸恶狠狠地说道。
孩子妈妈立刻说,“宝贝儿子不哭,怎么伤到了啊,妈妈带你去医院。”
“听到没有,还不快赔我儿子医药费!”孩子他爸上前揪住了玩偶服。
争吵声,孩子的哭闹声吸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
“真的不是我………”
杨砚溪眼睛开始发白,面前男人的叫嚣声仿佛离她很近,又仿佛离她很远,她想要争辩,干涸的嗓子又怎么也发不出声。
兔子头套突然被敲了敲。
“不热吗?摘下来吧。”
清亮温柔的声音传过来,杨砚溪睁大了眼睛。
孩子的妈妈还在向围观的人展示着儿子被搓破皮的伤口,一旁的爸爸正激动地数落着她的不是。
尽管她不喜欢被围观,可今天这个事情必须解决,就是她一直藏在头套里也无济于事。
她摘下了头套,头发湿漉漉地紧贴着脑门,被闷得通红的脸不停地喘着粗气,她困难地抬眼看向跟她说话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