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掌柜嘴里说着同情的话,实则把价格一压再压,压到曲忆秋能承受的极限这才勉为其难的把壹品楼收下。
至此,稻香县最大酒楼非福满楼莫属。
彭掌柜满面春风,真是走路都带风的那种。
这些都是秀芬儿给他带来的,因而彭掌柜决定过年给秀芬儿送个大礼。
彭万里找到了彭福满,说道:“爹,你不该这么高兴,应该收敛一些。”
那夜老疤头的死还清晰在脑海里,哪怕他们送了厚礼去老疤头葬礼上,连带美人都给烧下去俩,房子马车啥也没落下。
但,老疤头没了,他们的这场胜利带了血,这么高兴不应该。
彭掌柜:“……那你这意思,你老子我以后都不能乐了?”
“我整天拉着个驴脸跟死了亲爹似的!”彭掌柜说着话一个大巴掌就抽在彭万里后脑勺上,“我亲娘走那天你爷都没这么要求过我!”
彭万里:“……”
曲忆秋拿着钱去大牢里把曲槐赎了出来。
大牢哪里是人待的地方,但凡进去的人都得脱几层皮。
曲槐年纪不小,这些年又没吃过什么苦,进去担忧害怕还气愤,挨了板子不说,韩溪进去后,上头人有意把两人关在了一起。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两人在大牢里没少干仗。
曲槐吃了年纪大和一开始就挨打的亏,被韩溪按在地上好好摩擦了一顿,然后韩溪就被拉出去打板子了。
挨上二十板子,再回来就和刚被摩擦过的曲槐同一水平线了,两人再摩擦也就半斤八两。
你骂我一句,我回骂三句。
你在我屁股上拍一下,我在你屁股上踹一脚。
结果就是两人一边打一边嗷嗷叫,都疼。
曲槐出来时,人老了十岁不止,发了烧,差点给人都烧迷糊过去。
曲忆秋只得大把大把花钱给曲槐治病,把曲槐救出来就花了一大半家底,再给曲槐治病,就几乎没钱了。
年都没过,曲忆秋不得已又把住着的院子卖了,但曲家的院子不小,要的价也高,一时半会的没人买。
曲槐出来没多久,谭寡妇也被放了出来。
她纯粹是误抓的,要不是她自个去大牢……审问了好几次审不出来,也找不到证据证明她和韩溪是共犯,韩溪也没牵扯到谭寡妇身上,只说都是自己做的,和谭寡妇无关,周主簿和王县尉商量一番就把人放了。
放了曲槐和谭寡妇牢里还有四个。
谭寡妇出来就回到高喜发接她住的那个小院去找人,哪里还能找到人。
谭寡妇看着大门紧锁没一个人的院子,差点疯掉,到处打听才知道谭荣被曲忆秋带走了。
谭寡妇当即怒气冲冲杀到了曲忆秋面前。
以前谭寡妇得躲着,现在她一点儿也不怕了。
一个人往里冲,凭着一股子狠劲儿好几个婆子都没拦住人。
谭寡妇冲到曲忆秋面前和曲忆秋厮打了起来。
最后被人拉开时,谭寡妇趁机抓住了曲明珠,一句话就是要曲忆秋拿谭荣来换。
曲忆秋要是不把人交出来,她就先掐死曲明珠。
曲忆秋又气又急,不得不说谭寡妇这次是抓住了曲忆秋的命根子。
曲忆秋不得不让人把谭荣带过来。
只是几天的时间,谭荣被曲忆秋折磨得不成样子。
小脸发白,嘴唇干裂,头发乱糟糟,小脸脏兮兮,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
还没开口说话就哐哐咳嗽起来。
谭荣前儿就风寒了,曲忆秋哪会给他请大夫,就让人给他灌了几碗温水就丢在了一边,怕传染给曲明珠,还特意关在后头的小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