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儿,贵儿,起,床。”
包富贵从里头打开门冲着巴智勇竖大拇指,“巴叔你真棒,一教就会,我们巴叔聪明着呢!”
巴智勇也看出来是在夸他,他能感受到包富贵的高兴。
都说小孩子最能感受大人的情绪,巴智勇现在就是这样的小孩儿。
巴智勇乐呵呵笑,脑袋摇着,很开心的样子。
包富贵教会巴智勇怎么敲门,包稞也和高喜发把包富贵门修差不多了。
包富贵就拉着巴智勇去洗漱,其他人这才也各自忙碌起来。
白雪梅和包小米二十八这天就没去开门了,美得很正式休年假,一直到年后初八才去上工。
“衙门腊月二十就封印,要到过了十五才开印,你们这比起衙门,关得晚开得早,一年到头能休息几天,就好好在家多呆几天的。”
白雪梅抿了抿头发,手脚麻利的缝袜子,这袜子是给巴智勇做的,巴智勇体热,脚汗大,袜子还是要多两双换洗才行。
钱是白雪梅自己出的,她挣钱了,美得好她和包小米分四成,她三,包小米一。
对此,包小米没意见,秀芬儿也就没有多管,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有什么好说的,一大家子人,啥事都管,她得累成啥样儿。
白雪梅道:“娘,你这话说的,我们就是小老百姓,怎么能和官老爷比,可不要说了。”
秀芬儿:“官老爷也是人,是人就能比一比,咱们又不是乱比,就找其中一个角度来说一下,咱们又不是出去外头乱说就在家说,这有啥不能说的。”
白雪梅现在已经很会和秀芬儿相处了,连连点头,“好好好,娘你说的是,我胆子小呢。”
“外婆,喝药了。”包小麦端了药碗来,秀芬儿闻见这苦味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呀,不是才喝过一顿,咋又要喝,药又不是饭,哪能喝这么多?”
这苦药汁秀芬儿真是受够了,前世她就怕喝,小时候那是没办法,后来医疗条件越来越好,选择越来越多,秀芬儿的痛苦也就越来越少。
一朝穿越,一下回到解放前。
“外婆,饭一天三顿,药也要一天三顿呢,你上一顿是早上喝的,现在到中午了。”包小麦哄道。
秀芬儿皱巴了脸,“这葛老大夫也是,都说了药可以做的不用那么苦,他还一副比一副开的苦,这是想苦死我把我留在年这边不成。”
要不是白雪梅还有理智尚存知道眼前的人是娘,高低一巴掌拍秀芬儿后脑勺上。
“呸呸呸,娘,别乱说,好好说话,快点儿呸呸呸,把那些话都呸出去。”白雪梅说着又呸呸呸三声,“呸呸呸,大风刮去。”
秀芬儿:“……”
插科打诨也没用,药该喝还得喝。
这个年,包家上空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药味儿。
没办法,家里有三个病患。
秀芬儿包小豆和巴智勇。
巴智勇这几天晚上睡前包富贵都会给他灌一碗苦苦药。
从一开始的不愿意到现在,只要包富贵把药端过来,巴智勇就会一口干完。
包富贵每次都毫不吝啬自己的大拇指,潜移默化中,巴智勇见到别人,高兴时也会冲着那人竖起一个大拇指。
白雪梅给家里人一人都做出两双袜子来,时间就来到大年三十这天。
一大早的,包家院子里就热闹起来。
秀芬儿昨儿就让人去问了杨家人要不要今年过年来和他们并在一起过,两家凑在一起吃个年夜饭,也算是庆祝两家人的新开始。
他们出了平山坳,在巴柏镇扎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