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冷双眼微微一眯:“你说林洪越鼻孔朝天,煽动君心不能用之?”
他的语调很轻,但字字都如冰针,入心,入肺,瞬间周身就漾起一层细密的疙瘩。
那人有点肝颤,哆哆嗦嗦地说:“皇上,臣觉得。。。。。。”
不等那人说完,萧冷猛得一拍暗几:“你觉得,你觉得一头牛有多少跟毛?”
那人吓得一个激灵,讲话便有点语无伦次:“一头牛,该多少毛?嗯,臣,臣不是牛,不知,不知道,得,合计合计,对,合计合计。”
那些臣子想笑不敢笑,身子一颤一颤的。
萧冷冷眼:“就这出息还瞧人不顺眼,退下数牛毛去吧,数好了告诉朕一声。”
“臣,臣收,收到。”那人拼了全力才将身子收回原处。
目光调向旁边一个:“你呢?理由是什么?”
有前车之鉴,那个人屁也不敢多放一个,诺诺地说说实话:“臣是嫉贤心里作祟才举了黄牌,臣亦不知道一头牛有多少根毛。”
这个时候还是别装什么大尾巴鹰,实话实说或许能保一命。
明明知道萧冷不按常理来,也分明看出他对林洪越的器重,怎么就缺了心眼要跟他唱反调呢。
萧冷晲了对方一眼:“还好猪油只蒙了半边脑。”
收回目光朗声道:“朕允许你们进谏,但别跟朕讲那些屁话,有本事就给朕显露出来,若没本事是把要放的屁收回去。”
看着萧冷,南宫玖能理解为何他执意不让史官将自己记入大旗历史了。
他是一个最跳脱的君王,怕是谁都没办法摸准他的脾气,谏不谏都有自己的主张。
再加上讲话这般豪放后人定会褒贬不一,他不想把自己交与后人议论。
萧冷这话一出,那几个臣子赶紧收腚夹腿,把那屁压回去。
再蠢再傻,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硬扛,回头能把脑袋扛没了。
天下是他萧冷的天下,他想怎么玩就随他怎么玩吧,以后他们努力低头做人就是。
怕就怕以后连低头做人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