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皇帝谢景元与谢潇潇喝到了天亮。
情到深处皇帝与谢潇潇亦是抱头痛哭,谢景元絮絮叨叨的和谢潇潇说了许多。
从他自立为皇储开始,父皇交他如何除掉手足,逼他带军出征,年少成皇,顺利坐上这个位置……尔尔。
至如今天下的局面。
内,国库空虚,贼臣世家作乱,天灾频发,外有敌军野心惶惶,今已压进边塞数百里。
谢景元复而又哭道。
“父皇乃创业之君,他望我继业为中兴之君,初时我自知才能不及但也定是个守城之君,如今我怕”。
“我怕有一日我会成为世人所嗤的亡国之君”。
话落,天空忽然一声惊雷,下起了大雨。
好似老天爷在回应着什么。
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连忙转移了场地。
御书房。
谢潇潇有些微醺但又无比的清醒。
他看到了那些在城门外的难民,亲眼所见那些一具具在黎明彻底降临之前被清道夫掩埋的尸体。
他身为皇家,他受万民供养。
他该做点什么。
他要做点什么。
忽而谢潇潇跪了下来,是他极少行过的君臣之礼。
“皇兄我们打个赌吧,赌三月为期我为皇兄赚三十万两白银”。
三十万两代表什么,三十万两代表各地受灾的难民可以重建家园,亦或者是前线的战士们不在挨饿受冻,还能把亏欠的军饷给补上。
谢景元见谢潇潇这做派和见了鬼似的,难不成这小子要改邪归正了?
要早知道自己喝喝酒哭一哭这小子就能改邪归正他早哭了。
虽心中如此,但面上作为一个皇帝该有的威严他得有,站起身把谢潇潇扶了起来。
“你是我胞弟,私下不必行如此大礼”。
谢潇潇也没矫情,顺势站起身继续道。
“即是赌约就有赌注,我若是赢了你们不可干涉我的婚姻之事”。
“若是输了呢?”。
谢景元问道。
“若是输了就如了你们的愿让谢朝康娶余袅袅”。
谢景元的眼角似有抽搐,这和老三有什么关系。
不过……
想到老三也是个让他头疼的,死活不肯娶妻,硬逼就要罢工不干活。
他要是罢工不干活,他这个皇帝怕是年纪轻轻就会积劳成疾。
谢景元混了混也没应下选择了转移。
“那你需要我给你什么?”。
谢潇潇想了想很认真道:“皇兄把教坊司给我管吧”。
教坊司!
谢景元虎躯一震,当即从暗格里边掏出了祖传的金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