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此时只有一声声哭着:“那我怎么办?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来帮你吧。”一直在旁边不做声的宗磐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他笑吟吟得,眼睛却盯着香云说道:“我帮你安葬你母妃!来人”
一旁的金兵立即上前,宗磐吩咐道:“去,好生安葬了她母亲,然后带了这位帝姬去上柱香吧,这位帝姬如何称呼?”
珠儿怯怯地说道:“我、我是惠福帝姬,小名叫珠儿。”她一双黑黑的眼珠子不停在宗磐身上打量,充满了好奇。
宗磐笑着点了下头,一双眼睛在珠儿身上飘了一下,又重新转过去看着香云说道:“这位香云姑娘是……”
香云冷冷的眼神横了宗磐一眼,并不作答。
一旁的珠儿见宗磐脸上露出讪讪之色,急忙抢着说道:“她是我姐姐,是仁福帝姬。”
宗磐笑着应声。
国师宗翰在一旁有些许不满,沉下脸对香云喝道:“放肆,这位是我大金皇上的长子,如此尊贵身份,比你只高不低,你居然敢如此无礼,来人,给我将她单独关押起来,不许给她喝水和饭食,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宗翰的话让宗磐吃了一惊,他看了一眼宗翰,宗翰却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宗磐于是保持了沉默。
珠儿也惊吓地看着宗翰,畏缩着肩膀不敢出声。
一旁的金兵伸手就要拉香云。香云手一挥,躲开那只手,厌恶地说道:“不许碰我,我自己会走。”
她昂着头走出小院,脸上的神情骄傲极了,她的裙裾拖在地上,就像一只孔雀的尾巴,宗磐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背影上,久久不能收回。
四太子宗弼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完这出戏,此时开口说道:“既然大皇子怜惜此女,不如让此女来侍奉大皇子吧。”岛圣亩技。
宗磐一愣,显然没料到宗弼会突然说出这话。他看了一眼珠儿,犹豫了一下。
十四岁的珠儿虽然年龄偏小,未曾发育成熟,可是在男人眼里,也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韵味。徽宗生性风流,对于女人,就如同他品赏字画一样,眼光一样的好。他的嫔妃,自然个个容貌出众,生出来的女儿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宗磐仅仅只是犹豫了一下,国师宗翰在一旁也没有任何表示,宗磐也欣然接纳。
宗弼长长出了一口气,神色也有放松,提议众人重新回到大帐里。
宗磐带着珠儿和宗翰离去,他们的居住处隔着宗望宗弼有一段距离。
宗弼独自坐在大帐里沉思,嘴角露出一个莫名的微笑。
这时,负责诊治也泽里的大夫匆匆赶来向宗弼汇报:“也泽里大人病得很严重,恐怕有性命危险啊!”
宗弼皱着眉问道:“怎么会这样?我和二太子也和他一样的病,他怎么偏偏比我们病得厉害?”
大夫吞吞吐吐地答道:“恐怕、恐怕病因倒是其次,也泽里大人是遇到了鬼祟吧?”
宗弼沉着脸看他:“怎么说?”
大夫缩了一下脑袋,壮着胆子回禀:“也泽里大人昏迷时,经常叫嚷,好像、好像有个女鬼缠上了也泽里大人。大家都说、都说……”竟然不敢再说下去。
宗弼看了一眼我和蔡氏,脸色更黑了,呵斥大夫:“不许吞吞吐吐地,外面传了些什么话,都给我说来。要是有半点不实,我就让人砍了你的脑袋。”
大夫一下子就脱口说了出来:“大家都说是前日那个绑在树上死去的女人在诅咒,说那个女人的鬼魂已经缠上了也泽里大人。一定要勾了大人的命去。”
宗弼立刻暴怒:“荒唐!大金国一路打来,杀了这么多人,也不见有哪个的鬼魂来索命,照你这么说?她怎么不来找我?”
大夫害怕了,却仍然如实告诉宗弼:“那是因为您和二太子有太祖保佑啊!那女人的鬼魅自然也不敢靠近。况且当时也是也泽里大人对付的她。”
宗弼突然之间就安静了,他摆手,疲倦地让大夫退下:“先去好生照料吧,一会儿我去看看。”
两日来,宗弼因为腹泻的原因,一脸的倦色,送走了国师宗翰,他紧绷的弦松懈下来,更加觉得疲惫。
他躺倒在兽皮上,吩咐蔡氏为他按揉着太阳穴,又闭着眼睛吩咐人去宗望处看一看宗望的病况。
过了一会儿,去宗望处的人回报说宗望的病势还是像从前那样,倒并没有也泽里那么严重。
宗弼于是起身,强打了精神去看望也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