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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第1页)

小树进宫后第二天,丘简的小院子又来了不速之客。

来人是顾北河,顾南洲的兄长,顾家如今的当家人。他来是受了顾母的命令,让顾南洲赶紧收拾东西回顾府。顾南洲除夕当天回了趟顾府之后便又出了门,顾母以为是他有要事缠身,也就没过多追问。谁知他这一走便又是几天的功夫不见踪影,顾母担忧幼子,几番追问顾北河,才晓得顾南洲如今正在城西暂居。

顾母一听这话,心里便嘟囔起来,这城西是什么样的地方,三教九流的人都在那一块儿,寻欢作乐的地方可到处都是。顾南洲如今几日不归家,肯定是被那个犄角旮旯的狐狸精给绊住了腿,不然依他温文孝顺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回家?

想至此,顾母哪里还坐得住,直接将顾北河从家里赶出来,放言若是不把顾南洲带回来,顾北河也不用回来了。顾北河得了顾母的命令,自然不敢耽误片刻,马不停蹄的到了城西。

顾北河将顾母的话原原本本的告之,顾南洲也没多做耽误,将沈赛花同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同丘简告了别,便同沈赛花坐上了马车。

顾河北乍一见到沈赛花,还有些意外,朝顾南洲使了无数个眼色后,顾南洲却不理会,反倒是掀开车帘,将顾北河赶下马车,让他骑马回去。

马车走的平稳,可沈赛花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今日顾南洲带她回顾家,意图再明显不过,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如今事到临头了,却开始不安。

顾南洲望着她一脸镇定的样子,勾唇笑了笑,拉住她的手,低声道:“我家中人口也不多,父亲早逝,头上有个哥哥,你是见过的,他前些年成了亲,嫂嫂是个很温柔的人。我还有个祖母,自从我祖父去了后,便单独辟了个院子,整日礼佛,鲜少插手家中的事情。至于我母亲,她为人有些固执,还耳根子软,最听我那表妹的话,估计等你去了,少不得会给你眼色看。”

沈赛花看向他,听他说了这么一堆,她心里反而安定了许多。

“可是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我母亲那边,交给我便好,你只需要等着嫁给我就好。”顾南洲坚定道。

沈赛花笑了出声,点头:“好,那我就只等着嫁给你便是。”

马车停下,顾南洲先下了车,才伸手将沈赛花接了下来,顾北河则骑马先回了顾家。

跟着顾南洲一路进了顾府,沈赛花心里有些犯嘀咕:顾母大清早的让顾北河来寻回顾南洲,可现在顾南洲回了顾府,却又不见一个人来迎,整个顾府安静到了一个境界。

等到了前厅,见着了顾母之后,沈赛花总算是知道这一路走来为何如此冷清了。

沈赛花跟在顾南洲身后向顾母问了好,顾母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自顾自的同身边的女子说着当下时兴的头饰,顾北河站在一旁尴尬的要命,也不知道是该帮自己弟弟说几句话,还是顺着自己母亲开心,两头为难下,他索性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无比专心的看着自己脚边的砖。

见顾母这般模样,顾南洲笑道:“既然母亲同表妹正忙着,那我也就不打扰了。赛花还没得住处呢,儿子先去安排了。”说罢,也不给顾母反应的时间,牵着沈赛花便转身出了前厅。

午时吃饭时,顾母总算是见了见识,不再对沈赛花视若空气,只是脸色依旧算不得好看。祁岚倒是主动同沈赛花搭话起来,只是言辞间难掩蔑视,话中有话。

沈赛花心底好笑,这祁岚一看就是被顾母宠坏了的,这段位完全没法儿跟甘棠相比啊。之前甘棠有时候还能撩得她冒火,可面前的祁岚却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话,她听得都有些厌烦了。

这边沈赛花倒还没什么反应呢,顾南洲倒是沉沉得将饭碗朝桌上一放,朝祁岚嘲讽道:“表妹可真是有规矩。”

嘲讽意味过于明显,祁岚面上一红,正欲辩解,顾南洲却懒得理会她,对一旁不出声的顾母道:“母亲,儿子知道您心里不喜欢她,可她是我打定了主意要娶的人,哪怕是您,也无法让我改变这个决定的。”

顾母大怒,抬手拍了桌子,“咔擦”一声,手腕上的玉镯都被震碎:“逆子!就为了个女人,你敢这样对我说话。好,好,好!既然你这话都说明白了,那我今儿也就把话放这儿了,我心中认定的儿媳,就只有祁岚一个,其他的人,我一概不认。”

顾南洲皮笑肉不笑:“那好办啊,让大哥将表妹娶了便是。”

原本置身事外的顾北河闻言,忙低声道:“你可别害我了。你嫂子如今有孕,脾气大得很,你这不是把火往我身上烧嘛。”

顾母脸色更加难看,手指着顾南洲不停的颤抖,嘴里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祁岚见状忙起身,帮顾母顺着气,面带怒色,道:“表哥,你怎能这般对待姨母?你诈死离家的这些日子,姨母日日夜夜担心你,身子都消瘦了不少。如今好容易把你盼回来了,你却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就同姨母动气。表哥,你是受了什么挑拨,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顾南洲并未理会祁岚意有所指的责问,站直身子,撩起衣摆,直挺挺的朝顾母跪了下去:“母亲,我心意已决,还望母亲成全。若母亲实在不愿见到我们,容儿子将此事禀报了祖母,自会离去。日后母亲若是想念儿子,叫一声便是,儿子定会回来看望母亲的。”

顾母刚被顺下的气又全涌了上去,“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顾南洲跪的笔挺,神色坚定,“求母亲成全。”

顾母气到了极点,端起面前的碗便要朝顾南洲身上砸去,可手抬得高高的,望着面前纹丝不动的顾南洲,却又舍不得砸下去。眼前这个孩子,自幼体弱多病,她当年不知道抱着他流了多少泪,为他尝过多少苦涩至极的汤药。这么些年,他一直都是乖顺无比的,对自己的话向来是言听必从。可如今却突然变了个样子,固执的完全不像她记忆中的那个儿子,而这一切,都仅仅是因为一个女人。

还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想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顾母的手转了个方向,盛着热汤的碗便直直朝一旁默不作声的沈赛花飞去。

这碗来的突然,沈赛花正纠结着要不要出声缓和一下这僵持的氛围呢,对顾母的动作毫无知觉,直到顾南洲飞快的扑到她面前,随即有几滴热汤越过顾南洲渐到她的脸上时,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沈赛花下意识的朝顾南洲背上摸去,那残留的汤水还有些烫手。她忙拉着顾南洲转过身子,见那汤汁都已经渗进衣服里面去了,连声问道:“可是烫伤了?疼不疼?赶紧去换身衣服?”又转过头吩咐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还不快去找烫伤膏?”

愣在一旁的丫鬟这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再去看顾母的脸色,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原本砸向沈赛花的碗却被顾南洲挡住,顾母也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脸色煞白,心里担忧万分,脚却不知该怎么动。祁岚见状,起身要扶顾南洲,却被顾南洲挥手挡住,沈赛花对着顾母道了句“先行告辞”,便扶着顾南洲出了偏厅。

直至沈赛花搀着顾南洲出了偏厅,不见人影,顾母这才缓过神来,叹了口气,也起了身:“你们先吃吧,我头有些疼,先去歇着了。”

祁岚欲起身跟在顾母身后,被她摆手拒绝:“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不用跟来了。”

一路回了顾南洲的院子,先前那小丫鬟正好将药膏送了过来,沈赛花接过药膏,帮顾南洲将药细细抹匀后,道:“你今日,也太冲动了。”

顾南洲趴在窗边塌上,头埋在手弯处,道:“我母亲本就固执的很,若是我一开始便立场不定,往后指不定她会想什么法子为难你。还不如今日就把心意表了,她多少会有些顾忌。”

“那也用不着自个儿去挡这碗,你母亲手上没个准头,万一把头给打破了怎么办?我好歹会两招,怎么也能闪过去的,你这不是白白被烫。”沈赛花看了眼顾南洲被烫的通红的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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