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耳朵清净,崇应彪只得分出去一大半。
南京,那是原主的老家。
当熟悉又新奇的滋味在嘴边炸开时,听着战友的揶揄打趣,崇应彪没有反驳。
藏区海拔高,氧气稀薄,长居这里的人脸上都带着两坨红晕。
崇应彪想,肯定是环境的原因,要不然他怎么那么容易脸红。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四美必须要走了。
她不能留在驻地太长时间。
那天崇应彪和战友亲自开车送父女俩去车站。
四美眼睛红彤彤的,像山间受惊的小兔子。
一直窝在他肩膀上,絮絮叨叨的说着不准忘记她,有空她还来。
崇应彪不敢做出什么承诺,只好沉默以对。
驻地到车站的距离很长,开了足足一上午的车。
可崇应彪却觉得很短,小姑娘趴在他肩膀上没几会儿,就要分别了。
崇应彪站在原地,默默看着大巴车渐渐远去。
远处,四美含泪挥手的身影慢慢变小,直至消失。
崇应彪呆呆的站了许久,心里空落落的。
他在想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
明明他下过决心,不要和原主的一切有太多牵扯。
可是这个姑娘笑的太灿烂了,她还说下次再来看他,给他带南京的盐水鸭,就是中学路口开的那一家,味道是最正的。
她还说要隔几天就给自己写信,务必让自己注意,不给她回信的话她就直接杀过来。
想起四美肃着脸说这话时,活像一只生气炸毛的小猫,崇应彪笑了。
她真鲜活,就像一束光,就该活在光明里。
不像他,永远都挣脱不了阴暗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