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宾冷笑一声,失手打翻了吉祥手中的安胎药。
年世兰惊呼一声,立马起身查看有没有烫到她。
齐月宾温声细语的安抚好她,让吉祥收拾好残局,她拉着年世兰到榻上去坐。
这安胎药是她的心腹亲手熬煮的,倒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熬药时的药罐子和水,前者被麝香浸泡过许久,都腌入味了;
后者同样是加了足量的麝香。
这碗安胎药在各种药物的加持下变成了落胎的引子;只要她入了口,加上被药物影响日渐虚弱的身体,必定会流产。
到时府医再因为什么事耽搁一会儿,不但孩子保不住,她这个人也别想救回来了。
落胎是胖橘的主意,弄死她则是宜修的意思。
齐月宾年纪和胖橘一样大,三十来岁了还能有喜,大大刺激了宜修那敏感的神经;
加之那日齐月宾的话里似乎猜到了什么,宜修更不敢留她。
齐月宾送走了年世兰,吩咐关上院门,传出她动了胎气的消息,继续闭门修养。
到了晚上,继续夜探前院,把加了足量麝香的安胎药给胖橘灌了下去,他房中、身上的香包也悄悄换成了年世兰同款。
这些东西性属寒凉,佩戴久了,对男子同样有影响。
还有宜修,同样操作。
第二日,正院的请安就免了,理由是福晋身子不适。
据她的探子说,守夜的剪秋一早醒来发现宜修身下血流不止,吓得她差点晕厥。
齐月宾想起来昨夜在宜修床头隐约闻到的血腥味,原来是来小日子了。
啧,自食恶果了。
齐月宾随大流送了份礼去正院,不再理会。
宜修修养了快一个月才勉强能下床;还没等对齐月宾动手,就听闻胖橘也病了,心神全被牵扯了去。
胖橘那身子很一般,年纪又大了,闻了那么久寒凉的东西,能撑到现在才病,还是因为平时好药养着。
男女主子都病了,王府暂时由年世兰做主。
齐月宾安心养胎到了八个月,春末夏初,万岁爷去了畅春园,胖橘也跟着去了圆明园住着。
胖橘一走,宜修和年世兰等人肯定是要跟着的,到时府里只剩她一个即将临产的孕妇。
宜修本想让她也跟着,也好在路上动手脚;
可惜被胖橘否决了。
这次是跟着万岁爷的队伍出发,路上要是出了闪失,让万岁不喜,那倒霉的还是他。
于是齐月宾就被留下了,胖橘留了几个前院的嬷嬷,宫里德妃也派了人来。
齐月宾在胎满八月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饮食中加了很多大补到东西。
这是转换方式,让她胎大难产吗?
还是去母留子?
这母子俩恶心透了;气得齐月宾当晚就跑了一趟皇宫,继续给德妃灌药。
那美人散顾名思义,就是美人。消散,中药的人会在一年之内燃烧后半生的生机,让容貌、身体达到年轻时的全盛状态,然后在几个月之内快速衰败,最后宛若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