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荷兰辞穿过廊庑走远。
夕阳西下,宫中浮现淡紫色烟云,石榴树晕染成淡金色。
卧房内,徐胧月握起折子翻。
书案上堆满折子,徐胧月头疼欲裂,她抬手捏着眉心。
菱花窗半开,微风吹进来,屋里透着明媚阳光,案上点着个香炉,烟雾袅袅升起。
徐胧月望着这缕阳光,她感觉活着真好。
她只有活着,才能庇护女帝。
可兰走进来,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荷兰公子求见!”
“让他进来!”徐胧月放下折子,她眼观鼻鼻观心,等着看好戏。
荷兰辞走进来,他着一袭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若洁白无瑕的美玉。
他静静地站在这里,也是风姿奇秀,神韵独超,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威风凛凛。
忽然,徐胧月看了一眼荷兰辞,她满脸疑惑。
“是什么风吹来荷兰公子!”
“我很多时候在想,三公主为何背信弃义,你嫁给代国九皇子,没有后悔过!”
荷兰辞捏起玉扳指转转,他浑身透着威严之气。
她只是没想到,荷兰辞会来问她。
上一世,徐胧月受过太多苦,她苦爱着荷兰辞,他却爱上徐胧玉,他们背地里眉来眼去。
他们才没把徐胧月放眼里,她时常掉眼泪,忍受着他在外头沾花惹草。
她重新活过来,不会再选荷兰辞。
思及此,徐胧月抬手翻折子,她那颗心像是被人用针扎。
他看了一眼折子,变得万分懊悔。
于是,徐胧月握起折子送来,她捏起葱白样的手指头指着,酥麻声音响起。
“荷兰公子,对于江山水患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可以帮你!”荷兰辞接过折子,他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白亿泽走近,他那颗心像是被万千蚂蚁吞噬,心痛的要裂开。
他冲过来,拽起折子握手中,扯住徐胧月搂在怀里:“你走开!”
“我不走!”荷兰辞板着脸,他挺着腰板站好。
闻言,白亿泽低垂的脸上,是谁也没有发现的眸底猩红,他心里醋坛子打翻,眼中透着幽怨。
他看了一眼徐胧月,那颗心撕裂般疼。
她没有说话,抬手指着那本折子。
他握起折子翻开。
黄色宣纸上有黑色小楷字,白亿泽瞅了一眼这才发觉上头在写江南水患。
他连翻几页折子,笑道:“水患可以设专职防洪官员,都水监带着军队治理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