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跳跳走在行人道上,夜幕降临,深蓝混着黄昏的色彩,星子隐藏其中隐隐闪烁,旁边路过的学生在大笑,在大声说话,骑着自行车叮铃铃路过。是我在地狱从未看过的风景。
我还在回味在刚才咖啡厅尝到的咖喱饭,就第一口那一瞬间就仿佛不是在咖啡厅吃的,站在我面前穿着侍应生围裙的不是那个混血小哥,而是诸伏景光。
然后全程麻木的吃完了。
这种毫无新鲜感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味道不好,就是,偶尔想吃点其他的,就比如总在家里吃妈妈煮的饭,但是也是需要跟朋友出去吃点别的换口味。
可是居然发现外面的饭居然跟家里的味道差不多,这就毫无体验感了。
所以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可恶我花了钱居然吃的是家里的饭。
—
“所以你在外面偷吃回来了?”萩原研二蹲在我旁边,给我喂了一个葡萄。
因为太晚回来,并且没有和他们报备人在哪所以被说了,目前在面壁思过认错中,萩原研二过来给我塞小吃,刚吃完一包脆脆角就给我塞葡萄。
“不是偷吃!”我嚼完葡萄,没有籽,真好。“光明正大的。”
“嗨嗨,是的是的。”萩原研二又给我塞了一颗葡萄。“但我你知不知道我们可是很担心你啊。”
“就像第一天目送孩子上学的可怜老父亲满心欢喜等待孩子回家结果,放学时间都过了那么久自家孩子连影子都没有。”萩原研二拿出一个小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还一脸委屈的看着我。
我:····
代入了什么不得了的角色啊萩原。
担心我干什么?我堂堂地狱秘书官是提不动狼牙棒还是摔不了人,谁敢动我就跟鬼灯大人一样提着那人的脚抡起来转飞出去(认真)。
“不用担心,我很厉害的。”我抬起胳膊做了一个大力水手的动作,反正我也不是人类了,所以我也不明白他们莫名其妙的担心到底从哪里来。
但是萩原研二没有回我的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一脸认真,眼里除了对我的关心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他想要我的承诺。
我根本没有办法跟他对视僵持。
败下阵了。
“好啦,以后一定一定,每时每刻都跟你们说我在哪里。”我闭上眼睛一脸视死如归,没事,不就一个随时报备吗,我怎么做不到。
“嘿嘿,好乖哦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萩原研二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伸出手像揉面团一样□□我的脸,我刘海都被掀上去了。
松开手我都要炸毛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忍。
终于搞定了一个。
我找到诸伏景光的时候,他正在走廊上靠墙而坐,单腿屈起,不知道在仰望着什么,也许是明月,也许是院子里那棵树,身后从客厅流出的光恰好就在他身上,我就看清了他的脸,他独自安静的时候总会这样,思绪似乎飘向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他记挂的。
我不知道该不该向前,犹豫了一会,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到来,转过头来,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于是我走了过去和他一同坐下。
这个时候的诸伏景光就像换了一个人,不再像刚才那个带着疏离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
“今天开心吗?”他伸出手顺了顺我身后的头发。
或许是刚才被萩原研二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