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荆门转念一想,倒也算一件好事,又有办法让乐渊王更加厌弃王妃了……
“王妃说笑了,”沈逸则后退一步,拉开与王妃的距离,同时也拉开了与其他三位姑娘的距离,“吾四处闲逛,刚好行至此处,王妃便来了,何谈与荆门有染,再说,荆门是吾送给乐渊王的人,能得王爷喜欢,也是吾的幸事。,”
沈逸则一番话同时震惊了在场的三个人。
温毓瑶和公羊长荣暗中对视一眼,今日这诗会,当真没白来。
不仅见证了乐渊王府里的一妃一妾对峙的修罗场,还得知了这荆门竟然是沈逸则送到乐渊王府里的,这么大的秘闻。
乐渊王妃刚进王府,从前的事情不知道,只知道乐渊王极其宠爱荆门,致使许多妾室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反而去讨好荆门。
搞得荆门一个侍妾比她这个正妻更像王妃,乐渊王妃早已把荆门视作了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没想到,这个难搞的女人,竟然是沈小公爷送进王府的。
如此一来,就算将来荆门犯了错,失了王爷的欢心,她也不能随便把荆门发卖出府,更不能给她下毒要她性命。
不然,就是等同于向祁国公府宣战。
如今正值王爷夺嫡的关键时刻,她是想做皇后的,自然不能节外生枝,不能坏了王爷的大计。
乐渊王妃很快把自己劝好了,“荆门,你侍奉王爷有功,又是沈小公爷送进王府的,本宫自然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你也要做好一个妾室的本分,不要越俎代庖。”
乐渊王妃此话,不仅是说给荆门听的,更多的是说给沈逸则听,她要沈逸则明白,她已经听懂了沈逸则的警告,不会伤荆门的性命,但是小罚是在所难免的,毕竟荆门并没有做好一个妾室的本分,反而越俎代庖了。
“王妃若要罚我,还请回了王府再罚,免得在外面被人看了笑话,说你这个王妃治家不严。”
荆门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回了王府,她还哪里能罚得了她,乐渊王一定会护着她!
公羊云偌觉得胸腔里一口气堵着上不来,这种感觉自从她嫁进乐渊王府便有了,从前,她也是家里娇生惯养的女儿,父亲是大祭司,无人敢对她怠慢一二。
可是嫁人后,一切都变了。
连那些小门小户出身的妾室,都敢和她顶嘴,不过是仗着王爷更看重荆门一些。
乐渊王妃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王爷更加看重荆门。今日,她才明白,原来是演给沈逸则看的,王爷宠爱荆门,不过是给沈逸则的障眼法,她相信王爷是有苦衷的。
王爷再怎么宠爱荆门,不也是没有给她名分吗?连王府里的侍妾都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直呼她的名字——荆门。一个贱名!
“好啊,那就走着瞧。”
乐渊王妃伸手指了指荆门的眉心,转身而去。
等王妃走后,沈逸则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荆门自然知道沈逸则的意思,是在问她,为什么要接近温毓瑶。
“奴家觉得,和这两位姑娘投缘。”
沈逸则皱了皱眉,荆门知道,他对自己感到不满了,也知道自己的回答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答。可是若是在这里向沈逸则坦白,她的任务将彻底无法完成。
她从不相信乐渊王是真的有多喜欢她,她对乐渊王的价值,不就是能够给他办事嘛?若是她在乐渊王身边,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乐渊王也会像厌弃其他男人、女人一样,厌弃她的。到时候,因为她知道的事情足够多,那她的下场将会足够惨。
有时候不能直言,她相信沈逸则能够明白。